第二日,还在等三家勋贵府交赎金的张永乐再次收到凤阳来的鸽子信,内容却是关于这三家赎金的,说圣上旨意,要这笔银子,登时让本来兴致勃勃的张永乐气得直骂娘,心说这万历皇帝也太贪财了吧,这边都还没收到,他那边就得到消息来直接索要,不过这笔银子还是得给,毕竟这事闹得这么大,最后还得靠万历来背书才扛得下来。
这时有大报恩寺执行监视任务的快马来报,说那边出事了,说一大早就有大批牛马车辆还有武装护卫去到大报恩寺,查问过才知道是南京城里两家最大的银庄票号——万记、广兴和的人,来大报恩寺自是上门取银,现场付票的正常生意。
很明显,这是大报恩寺想要转移存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现场的佛龛无法擅专,赶紧派人回来报信。
张永乐一听就炸庙了,起身怒喝道:
“麻痹,大报恩寺这是要跟劳资玩釜底抽薪啊!盛乡,余则成!立刻集合队伍,除了留下看守俘虏的,其余都带上家伙跟我兵发大报恩寺!记得把耿老也叫上。”
说完顿了下,又补了句,
“七叔,你留下看家,许你便宜行事,有什么事你直接做主就好,望月你也留在家里,听七叔安排,”
众人皆领命去了,没过多一会儿,一支二十几人的队伍就荷枪实弹集结完毕,时间紧迫,张永乐也不废话,直接带众人上了魏国公府留下的那几辆马车,急吼吼的出发了。
大功坊离大报恩寺很近,距离不过数里,片刻工夫就到了,刚到大门口,远远的就见大批牛马车在门口都排成了长队,已经排到了山门外,更有大批手持火铳、腰刀、朴刀的武装护卫流连左右,数量足有过百。
佛龛此时也领着几名近卫军战士站在山门前,正焦急的来回踱步,整条路差不多已经被上山的车马堵得水泄不通,张永乐见坐车上不去了,也不犹豫,直接下令将带来的几辆马车横在道上,又让金不换留下五名战士负责堵路,给他们的命令是:
出入寺庙大门的行人可以不理,但任何车马想要下山一律拦截,有不服硬闯者可直接击毙。
然后才带着剩余的人呼啦啦往山门处走去,见到自家大人亲自领人前来,佛龛喜不自胜连忙带人跑过来,这时候也没时间客套,张永乐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现下是何情况?”
“报告大人,现下万记银庄的管事和伙计已经跟着大报恩寺的几个和尚进了银库,正在交割装车,”
“那还等什么,赶紧都去银库!”
一众人等在佛龛的引领下进了山门寺门,直接往银库所在位置疾奔。
一路上都是排队等候拉银子的车马和护卫,个个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二十多个锦衣卫往里奔走,浑然不当回事。
银库所在位置在天王殿和罗汉堂两厢夹着的一处偏殿院落,门口同样聚集了不少人。在这里,张永乐一行却遇到了阻碍,只见一群灰袍僧众足有近百,手持哨棍禅杖等家伙堵在门口。居中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身着大红袈裟,单掌合什,朗声道:
“阿弥陀陀,老衲为此间主持法号觉聆,此处乃佛门重地,非请勿入,还请各位施主留步,”
张永乐这时候急得不要不要的,哪里有心思跟这秃驴啰嗦,直接掏出手枪高喊道:
“奉陛下圣旨,锦衣卫北镇抚司和东厂联合办案,有敢阻挠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贾三把这老秃驴给鹅撵走!”
贾三得令上去就是一个大飞脚,那老僧惨叫一声直接被踢飞,脑袋一歪就此晕厥,其他众僧见状纷纷拿起手里的家伙蠢蠢欲动,这边近卫军战士却是齐刷刷端起了手里的步枪,吓得众僧不由自主的都是退后,张永乐也不理会眼前这些秃驴,见门口已经被让开,直接带人冲了进去。
进到里面发觉院子很大,已经有人在往门口的马车装银箱,张永乐也不停步直接往银库里闯,走进银库是一处长长的向下延展的甬道,明显是往地下修的,全是条石垒砌而成,银库空间很大灯火通明,一排排一摞摞的银箱就这么齐齐摆放,整间银库都快堆满,快堆到了屋顶。
这……张永乐一干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银箱保守估计也有千两,可瞅屋里情形,这怕是有过千箱了吧,猜测这里银子多,可没想到竟然会多到如此地步!
此时银库内几个灰袍僧人正跟一位衣衫华丽的中年人在书案前,那中年人似乎正在写着什么东西,见这边呼啦啦进来这么多人,众人皆惊,那中年人身旁有两位人高马大极为魁梧的护卫,其中一个络腮胡子满脸恶状的汉子直接跳出来挡在中年男面前,高喊道:
“什么人?”
见来人个个荷枪实弹面目不善,那人好死不死的竟然伸手把别在腰间的手铳抽了出来,这回都不用张永乐下命令,金不换举起手里的步枪砰就是一枪,枪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极为沉闷轰鸣,那人脑袋像是西瓜一样,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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