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數日,麟豹方面悄無聲息,似是就此死心息事,但朱雲篷仍覺此事並不簡單……
腳步才到家門,便見一名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曉汝?妳怎麼跑來這裡?」
「你最近有跟欣恬聯絡嗎……」
朱雲篷聞言一震,又是那令他魂牽夢縈的名字,讓他希望破滅的名字,也是最不願想起,卻又難以忘懷的名字。
「……沒有!她的事情幹嘛問我……」
「她之前跟我借了一筆錢,說有急用,我怎麼問她都不說,我聽她同事說她最近下班常往一家叫星野的酒吧跑,我擔心……」
「妳擔心也沒有用,那是她的選擇,跟妳我都沒有關係!」
「我是擔心她被騙……」
「那也是她的事情……」
任何被辜負了感情的人,口氣都不會太熱情,這名曉汝是女孩的閨密,自然知道男人冷漠的原因。
「我知道你為什麼……但如果不是事態嚴重,我也不想來打擾你,她不只跟我借,她還有跟同事借,總共借了快兩百萬,我上次跟她見面,有個男生來接她,好像叫『泰子』……」
「夠了!!」一聲斷喝,嚇得閨密閉上了嘴,淚珠已在眼眶中打轉,滿腹委屈愧疚。
朱雲篷也驚覺自己反應過激,不該向一個女人撒氣,歉然道:「抱歉……這些不關妳的事,如果妳來找我敘舊,我歡迎……但如果妳是要說她的事,那不好意思……請妳找別人,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言罷,逕自駕車前往烏金村,留下女孩泫然欲泣。
殊不知歷經一個小時的車程,才知道村裡的農地早已過了鬆土耕犁的時候,沒田可耕,力無可發,心煩意亂,只能驅車沿金襄河而上,沿途散心。
耳聽淙淙流水,滌不盡千頭萬緒,潺潺水花大步走心中不平,才七天馬上有了新歡,是要有多賤才能做出這種事,自己為了這種女人七年,根本不值得!
可如果真的遇到詐騙,憑她那點微末薪水是要怎麼過活……念頭及此,忍不住脫口一句:「媽的!關我屁事!」
遙望前方,青山綠樹緊鄰高聳壩體,巍峨壯觀,自己不知不覺竟已來到金襄河上游的「翠襄水庫」。
朱雲篷尋了個山道空地,把車停下,認清方位,記得左近確有水力發電廠,那麟豹想賺這能源發電的錢也可以理解了。不過他找到元少進而設局,看來這家公司並不簡單,他們都能找到元少,會不會把腦筋動到……幹!
但這種用計以達目的的公司確實不得不防,應該要跟村長先說,自己絕對沒有要另租他人,關於自己方面只能被動小心,就怕這種人不來硬的,只不停騷擾,不勝其擾。
不過夏天快到了,正是颱風最盛行的季節,得通知村民做好防颱準備,如果金襄河因颱風而暴漲,慘的還是這些農民。雖然可能賺到一天假期,但這也只針對上班族,對自己可沒差,那之前守著氣象播報是為了什麼……幹!
睜眼想的是她,閉眼夢的也是她,是不是一定得把自己變成一個滿眼都是利益的人,方會吸引到女人?到底是上天捉弄人,還是人自作孽?
為什麼女人總喜歡那些眼裡沒有她的人,卻毫不珍惜那些滿眼都是她的人呢?
朱雲篷是男人,一個被女人傷了心的男人,所以他不可能想得到男人也是如此。
如同一個被男人傷了心的女人哭喊「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也沒有人能說什麼,因為那是連她自己都知道絕不是事實的一句話--生氣傷心的人,說出來的話本就是聽不得的。
女人傷心了,可以撒氣,可以找人安慰,可以把男人罵成狗。
那男人傷心呢?買菸買醉買春宵,卻買不回心中空缺的那一塊,逕走極端是變態,挽回討好成舔狗,什麼都不做也能被罵成渣男,沒辦法!誰叫男人就是難!
朱雲篷只能猛甩自己兩個耳光,讓自己清醒一點,隨步道上了壩體,水庫的蔚藍如海,金襄河奔流遠方的綿延成線,但奔騰的思緒卻未稍減半分。心煩意亂,不如早早回返,免得這腦袋又自尋煩惱。
駕車回返時,卻沒發現眾村民看到他的表情明顯與往日不同……
心無所寄,只想轉移注意力,朱雲篷自想不如今天自己下廚做晚餐,也許能得暫時安寧。
打定主意,便至市場準備食材,直至晚間七點才回到家。一邊打開新聞頻道,關心時事;一邊查詢食譜,免得把廚房都給燒了。
卻聽新聞播報:「新型詐騙又上線……今早警方查獲詐騙集團……利用網路交友,引誘被害人上鉤,與被害人見面數次,便以家境清苦,雙親病危等使被害人心生憐憫,用錢幫忙,受騙上當……」朱雲篷心頭一震,甩了甩頭,注意在自己的晚餐上。
耳邊新聞播報員的聲音逐漸變成曉汝的擔心:「……聽同事說她最近下班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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