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恨不得自戳双眼。不是把淳于焰塞在被窝里走人的吗?为什么是裴獗坐在那里?什么见鬼的大变活人?裴獗身上不是惯常的冰冷甲胄,而是一身柔软的中衣,看上去有点疲惫倦怠的慵懒,仿佛刚从被窝里被人吵醒起来,冷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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