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猫子负责看管银老鼠,金猫子三百年才打一次盹,就是这一次盹,银老鼠才能偷溜出来吃东西。才有村民口中的羊山三百年出一次人才的传说。后来用来比喻贵重的东西。
谭家英自己也笑了,她只是返回把钱带身上,门锁了确实不方便,家里大人小孩回来进不去门。再者,万一来个客人,吃了闭门羹就不好了。实际上村里家家户户没有锁门的习惯。不管出去干什么,人们只会将门掩上,而不上锁。只有出远门才上锁,上了锁就等于这个家没人气。
三人重新出发,一路上,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是鞭炮燃放之后留下的一地红色屑沫,是那样喜庆!马口里还点了一对红烛和一个插了香的圆白萝卜。敞开的屋里映射出一层薄薄的红色,更添温暖。屋里一般是没人的,祠堂周遭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新年的狂欢。
她们首先来到大队里。大队门口的场地上,不知谁搬来了两副桌椅板凳,每个桌上都围满了人,绝大部分是正当壮年的男人,他们正在押宝,一个人做庄,三个人开,旁边看的人都可以下注,只要你押的那个人赢了,就可以得钱,押多少赔多少。所以围在旁边的人个个都很起劲,他们正脸红脖子粗地喊叫着,“好,好,开,开”!不时有女人过来张望,或许是看看自家男人在不在里面。
谭家英走近去,踮起脚找了一会儿,也没看到陈有和。她想告诉他别玩太大了,收着点,见势不好就别玩了,莫一输到底。陈有和呢,最烦别人在他打牌的时候在旁边唧唧哇哇,也不让别人拍他肩膀,说是会把财气拍掉。在显眼的地方玩太吵了,因此他和另外三个后生仔躲在勺子岩顶上打双吊。现在有太阳晒着,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把外套脱下垫在屁股下。
她们在大队门口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往前走。没几步,路边新起的两间小屋里传出嘈杂的声音,透过敞开的门,能看到里边摆上了麻将桌,几伙男人正在里边打麻将。他们个个嘴上都叼着一根烟,整个屋子都是乌烟瘴气。这两家平日里就是卖点酱醋盐等小东西,这时候却也开始收斗租了。每个桌每人给一块的桌子钱,就可以打一场,一般就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反正散场了,重新开始就算另外的钱了。
莲香见一个男的身影像屋里男人,便领着几人走进去。
“真在这里玩呢。”莲香说到。
学贵抬头望了一眼,没说话。
“学贵,晓不晓得我家的去哪里了。”。谭家英问道。
“哦,不晓得。他同几个后生一起走了。”学贵眼睛没离开麻将,低着头答。
三人看这架势,也不多作停留。便往祠堂走去。大队斜对面十来米的地方就是祠堂侧门。
宽宽的灰白墙,飞翘的屋脊,与周遭低矮破旧的瓦房相比,它显得格外气派。祠堂正面朝菜市场的那面一字排开三道大门,对开的四五米高的朱红木门,在一米高的地方嵌了一对大铜环。每一道门都砌高高的石门槛。中间一道门的门口两边立了一对气派的石狮,门上一块黑色大匾,上面刻着四个金色大字:陈氏大祠。
一进大门,你就会被它雄伟的建筑所震撼。高高的屋顶盖的是琉璃瓦,错落有致的房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正门进门口的地方还有一个六边形的拱形屋顶,上面雕刻着精美绝伦的图案。十六根成人腰粗的朱红木樑立在地面,分别在前厅、中庭和后厅,用来顶住屋顶的房梁。整个祠堂长约一百米,宽三四十米,前厅的墙上镶嵌着一排的大理石,上头刻着村里从古至今出过的有名望的人和事迹,以及村子的由来。穿过前厅便是天井,天井被一条宽约一米的石子路分隔成了两半,两边的天井里都种了一棵桂花树,意为:流芳百世。过了天井就来到中庭,屋檐中央挂了一块黑色牌匾,上书:叙伦堂。
再往后,两道高高的雕刻精美的木屏风遮住了视线,屏风是镂空的,上边刻满了古风的人物、花鸟虫鱼等。屏风的年代看上去很是久远,且落满灰尘。屏风两边分别是一间小房间,高高的木门槛内立着牵高头大马的菩萨,菩萨身上盖着红布,阳光从镂空的墙上射进来,显得神秘而幽远。穿过屏风,跨过木门槛便是后厅。一排八道镂空的木门,一跨进门槛,一个肃穆的祭祀厅就出现在眼前。古色古香的建筑加上庄严、神秘的氛围,令人仿佛置身千百年前。这里空荡荡的,只在后边设了一排祭祀的台子。再往后就是一道三开的木门,这便是后门了。半米来高的门槛已经被磨出一个大缺。门外两边各栽了一棵铁树,足有一个人高。寓意:长长久久。
此时祠堂前厅左右两边的石台已经有两伙人在推牌九,都是几个年纪大的在玩,年轻人觉得不过瘾,连看的人也没有。祠堂正门口的长石凳上,几个白头发的老者正眯着眼晒太阳。角落里,四五个十一二岁的男娃在打炸,每人屁股下坐着一摞从课本上撕下来的皱巴巴的纸,输的人就赔一张纸给赢家。祠堂门口铺上了水泥地面,呈半月型,一条半米宽的小沟从这里经过。当阳的场地上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女人在卖辣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