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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3/4)

这样?”

“为什么别人家总是其乐融融?”

厅堂里传来学友和他两个孩子的欢声笑语……

她的眼睛酸涩无比,很快就模糊了起来,嗓子也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她想起来这是一个公共场所。她怕有人突然进来买东西,赶紧努力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将里面多余的水分逼回去。

谭家英倾诉完心中的情绪,心情好了一些。她见女子没怎么出声,便整理了一下情绪,沙着声音说:“没什么别的事。你给立生接一下。”

月红的嗓子还是堵着的,她用手碰了碰立生。一直低着头朝地下望的立生抬起头来,小心地接过电话。毫无疑问,他也是“嗯,嗯,啊,啊”,几句过后,就挂了。电话里的妈妈说电话费贵,立生马上懂了,说,“好,那挂了。”

电话挂掉以后,两人整理好情绪,将一块钱压在电话机下,然后轻手轻脚地从门里出来。他们走到学友的厅堂里,学友这时候就坐在靠门边的一张竹椅里看报纸,星星挨着他坐,整个身子斜靠在他的身上,脸上轻松惬意地看着电视。

月红低着头,生怕别人看见她的红眼睛。

还好,大家都在笑嘻嘻地看电视,电视机里放的是《还珠格格》的DVD。

她碰碰立生的手背,示意让他说一声。于是立生就走了过去,腼腆地对学友说,“学友叔,票子放在电话下边,等一下记得拿起来。”

说完,两人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学友抬起头,对立生喊,“哎,不用给……”

眼见着月红和立生走到门口了,他赶紧起身,冲到电话机旁抓起那一块钱,带上手电筒,追到门口。

“哎呀,你这两个娃娃,说了不用给不用给。”学友说着就将那一块钱塞到立生手里。

立生推了几次都没推掉。

学友塞完钱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打着手电,默默地跟在月红和立生身后走着。

手电筒的光将无尽的黑夜撕开一道口子,泥泞的小巷子有了一点温度。

直到送过最后一条小巷子,学友才站住脚,手里的电筒光却是护送着月红和立生到了他们房间的墙根下,他看着他们拐进了屋子才回家。

回到屋里的月红和立生就那样久久地坐在那张掉漆的方桌旁,默不作声地望着黑泥巴地面。屋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在想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双抢……

随着光头和他小舅子的车停在村口,羊山村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到处能看见三五成群的人聚在路边的人家说说笑笑,出门打工的人正同左邻右舍讲述着外边的见闻。

他们夸张而响亮的声音喊到:“啊呀!你不晓得,那个地方……”

听的人往往睁大眼睛,感叹两声:“啊呀!真是的?”

……

当然,谭家英没有回来,她留在北江照顾陈有和。还有一些没有家庭负担的后生也留在北江没回老家,反正家里的农活他们干不干都行,干脆不回去,还能省点车费。

要是往常,月红和立生这时候也已经吃上了妈妈煮的饭菜了,屋里也会是另一番光景……

不过,他们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两人正忙着在屋里找割禾的工具。妈妈交代了,让他们先割禾,等几天她就回来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月红和立生在屋里吃了一碗昨天的剩饭,手里捏着禾镰,就朝组上走去。

天空还是鱼白色,广阔的田野犹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清凉的晨风捎来稻谷的香气。

不时有拖家带口的男人从他们的旁边急匆匆走过。路边的田地里,一些更早起的人已经撸起袖子开干了。

金黄的大地上,一场伟大而平凡的人类劳动又一次开展起来。

月红和立生下了自家的田之后,默契十足地从一个方向并排往前割。因为没有爸妈在家,他们没了一点想要偷懒的心,踏踏实实地做着活。他们也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俨然是一副大人的模样。

到了晌午,太阳毒辣起来,两人已经把这块八分地的水稻割完了。

他们将禾镰藏在一垛稻谷下边,便回家做饭吃。

下午两三点钟,月红和立生抱着化肥袋子返回组上的田里。两人到了田里却一屁股坐到了田埂上,他们在等二伯陈有登。有登说好等下帮他们搬打谷机来。

火红的太阳炙烤着这一片金黄的大地。中午割下的水稻,叶子蔫得卷在了一起,田埂上的野草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田地的上空回旋着打谷机发出的此起彼伏的“嗯-嗯-嗯——”声。

石头庙右侧,靠近组上的那一片樟树林里,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在用一种现代化的切割机割樟树。切割机发出“呜呜呜”的吼叫声,尖利的爪牙划开粗厚的树皮,往树干中心深入。霎时间,在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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