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人到了田中镇,直奔田中镇中心医院。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将华英两母女安置回羊山后,陈六子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表姐屋里一趟,跟她说明来意和情况。他表姐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说包在她身上。
陈六子这下放心了,他安心地回羊山等着表姐的回信。
这期间,他的两个儿子和继女花英相继出门打工了。至于华英,他已经明确告诉她了,暂时不要出去打工。
华英没有反对,她麻木地听着妈妈和伯伯的话。这些天她一直像死人一样,没有思想,只是麻木地做着一切。
时间磨到了二月出头,附近的女人开始议论纷纷:那个随娘嫁过来的女子不检点,打过胎!有人在田中医院看见她们一家了,肯定是打胎去了。而且个个后生、女子都出去打工了,就她还赖在屋里,肯定有问题。
这话传到矮姑耳朵里,也传到了华英的耳朵里。有一次,智德老婆甚至当着矮姑的面开玩笑,“嘢,你屋里华英怎么还在家里。怎么?坐小月子呢?”
这话说得矮姑脸青一阵白一阵,连忙否认,“莫开这样的玩笑。”。当然,她又免不了到女子面前去哭骂一顿。
二月中旬,陈六子那神通广大的表姐眉开眼笑地找来了。她跟陈六子说找到了合适的人家,男方什么都不挑,也不要你们办出嫁酒,还给你们四万块礼金……
陈六子听到四万块礼金,马上眉开眼笑地连声答应,“做得,做得,做得!”。
你要知道,四万哪!四万!一个勤快的后生在外省吃俭用一整年,最多也就能存到一万出头。这十里八乡的人家嫁女儿彩礼一般也就要个万把块,加上“三金”和其他的,也不出三万块。再说,三金是给女子的,娘家又得不到。人家这一下就出实打实的四万块,你说哪个能拒绝得了?
矮姑心里却有些疑问,人家啥也不要求,就给四万块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小心地问到,“人怎么样?”
他表姐撇下嘴,说“哎呀,自己这样了,还指望能找个多好的。这就不错了。那人是二婚,年龄呢是大了一些。不过人材还可以,家又在城郊,算是半个城里人。你放心,我们亲戚,还能骗你不成!”
矮姑被他表姐奚落得张不开口。
反倒是陈六子一听是城郊,反应比较大,他惊喜地问到,“县城的?”
“不是。还没跟你们说,那人是风城的。”
“外市?怕是太远了吧。”矮姑心下一惊,有点不同意的意思。
他表姐现在倒耐心起来了,她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耐心地对矮姑说道,“对。不过也不算远喽,就在隔壁市。现在到处通车,这点距离根本不算什么。这么多人去几百公里的外地打工,人家也不说远。再说,咱女子这样,在地方上哪个好人家愿意要。只有远地方的,人家思想没那么死板,看得开。再说了,现在这个世界,女子嫁得近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年到头在外边打工。你照样见不了几面。女子嫁过去又不是不能回来,逢年过节随时可以回来。”
他表姐当然要积极。那人许了她好处,介绍费一千呢!她在村里村外给人做媒,男方最多包个百八十块的红包。有的甚至只请她吃一餐酒席就算数了。这一下就是一千,她当然比做父母的都着急成事。
陈六子眉开眼笑地附和道,“就是,就是。这就不错了。”
矮姑还想说点什么,他表姐又说了,“妹子,你要考虑小女子。让地方上的人知道了,打坏了名声,到时候得连累了小女子。”
说到这,矮姑就不说话了。是啊,不能把花英也搭进去。远就远一点吧,年纪大就大一点吧,只要对女子好就行。
矮姑在自家男人和他表姐的催促下进房同华英说了这事。华英没吭声。她的心死了,她想,跟谁都一样,只要不拖累了妈妈和妹妹。
矮姑跟厅堂里的两人说女子没吭声。陈六子和他表姐无所谓地打趣道,“肯定是害羞了。女子脸皮薄。哈哈哈……”
就这样,陈六子和他表姐敲定了尽快让男方过来接人。
大概过了个把星期,在一个阴天的下午两三点,陈六子他表姐欢天喜地地引了两个陌生男人到了陈六子家。
陈六子迎到了门口,脸上表现出热情的笑来。他把这三人引到八仙桌上坐下,让矮姑去菜市场打了两斤米酒,一斤炒花生。几人就开始聊上了。六子不会说普通话,人家说什么,他也听不懂,只是迎合地咧开一张大嘴谄笑。全靠他表姐的翻译。
矮姑坐在桌上,打眼一瞧:哎呦,那后生可不后生呀。一个蹭光瓦亮的头,黑脸皮,脸上麻子比较多,笑起来眼角全是褶子。这起码得有三十多了吧。唯一的优点就是个头比较高。
唉,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我华英可不会选这样的老光棍当老公!唉,这都是她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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