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如何处置?”
“什么宫娥?分明是荡女淫妇!”曹王妃叹道:“本当千刀万剐,但哀家也是好生之人,就将这些不守妇道宫人送往寺庵,削发念佛,出家为尼,不要再祸患人间了。”
高总管领旨刚转身,“慢着,”曹王妃道:“大王整日忙于国事,也不能没个使唤仆人。年轻妖艳的必然迷惑大王,若有五十岁以上的婆子,送去给大王洗脚。”
“老奴明白。”高总管道。
高氏回到院中,高声问道:“你等听着,谁是年满五十岁的,给我站出来。”
前文说过,宇文化及为杀牛煮汤,节省牛车,把年老貌丑的宫人都已全部赶走。而这些被俘宫娥,一路遭罪,还指望卖弄年轻,再到宫里陪王伴驾,无人应声,只有萧珺一个人从人群中缓缓走出。高总管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这婆子,多大年纪?”
萧珺道:“奴婢今年五十有三。”
高总管一挥手,命人将其带走。再看这些年轻貌美的宫娥,高总管道:“曹王妃有旨,你等荡妇,祸乱滔天,全赶入寺庵,削发为尼,受戒出家,重修善果!”
众宫娥听罢,如雷贯耳,恍然大悟,哭天喊地,怨声载道,押解的夏朝兵士,连驱带赶,把上千名年轻宫女,押解到寺庵出家。真可谓:
美如天界下凡间,丑女哪能不嫉仙?
莫说无人知怜玉,从来薄命惜红颜。
萧珺被高总管带着上了一架马车,一路前行,便遥遥望见夏王行宫。行宫取名万春宫,进了宫里装饰素朴,宫人个个身着素衣,以彰显夏王窦建德和曹休花的节俭之风。
来到一处小阁院,高总管带进一间浴房,对萧珺说道:“看你走路举止也是在宫里呆过,做婆子的规矩我不多说了,赶紧洗洗灰尘血渍,换了衣裳,给你安排差事。”
“是。”萧珺欠身行了个礼,脱去身上粗衣,进了木盆洗浴。
高总管在外屋摆放了梳子、铜镜,坐在一旁等候。少时,萧珺更衣而出,高总管细细一打量:“哎吆吆,还是个俊俏的婆子。”
萧珺面带羞涩,唯唯诺诺,高总管围着萧珺看了一圈,笑着赞道:“这个姊妹儿,长得真是标志,隋宫的婆子都是万里挑一的。”
这话直接夸的脸上,萧珺只是低头不语,高总管招了招手,萧珺跟着就去了内宫。高总管随走随问:“你姓氏名谁,哪里人氏?”
“奴婢萧氏,江南人氏。”萧珺道。
高总管不禁感叹:“怪不得这把年纪,还长得如此细腻,难得还是个江南女子。”
跟着高总管,来到内宫勤政殿,夏王窦建德正无事玩弄古琴,随手拨弄琴弦,发出阵阵乐音。高氏隔着门帘奏道:“启禀夏王,王妃娘娘为大王选的洗脚婆子,现已带到。”
窦建德也不理会,擦拭着古琴说道:“孤王素来勤俭,把规矩全都教了。”
“遵旨。”高氏带着萧珺来到偏阁房中,对萧珺说道:“夏王素来勤俭,最厌恶奢华,伺候在大王身边的人,不得浪费粮食,不得穿戴金银,不得贪吃酒肉,不得收取外人馈赠,不写淫诗艳词,更不能私通奸情。若有一条犯戒,曹王妃获知,可决不轻饶!”
萧珺躬身答道:“总管放心,奴婢记下了。”
高氏拿起桌案上的一张字据,指给萧珺:“这便是夏王起居时辰,几时更衣,几时用膳,几时沐浴,几时洗脚、几时刷屎尿盆子,都写的明白,你要牢记于心,不可怠慢。”
“总管放心,奴婢记下。”
高氏又道:“夏王平日在后宫,政务繁忙时就在勤政殿的睡房歇息,不近女色,不食荤腥,这些习惯都要记着。但凡在勤政殿歇息时,就由你伺候,莫让王妃操心。”
“总管放心,奴婢记下。”高总管看萧珺到是个一点就通的规矩人,把杂事都交给了萧珺,自己也放心离开勤政殿。
等萧珺收拾了住处,眼看到了夏王窦建德洗脚的时辰,赶忙烧了热水,端着木盆来到勤政殿。窦建德见端来洗脚水,趿拉着布鞋坐到床边,萧珺跪在面前,低头洗脚。
窦建德看着婆子举止拘谨,不言不语,索性问道:“听说你是隋宫的婆子,以前在宫里都伺候什么差事?”
“奴婢……”萧珺低着一头,一时答不上来,心想自己是皇后,哪里伺候过别人。
窦建德有些疑惑,说道:“为何不答,你抬起头来。”
“我……”萧珺吓得有些颤抖,又不敢不抬头,微微扬起头来。
窦建德不看便罢,这番仔细观瞧,“啊!你不是萧皇后么?”
想当初,长城口逃兵被抓之日,马到崮行刺御驾之时,两次见过萧皇后尊容,记忆犹新,今日两人四目相对,各自都是一惊。萧珺吓得赶紧低下脑袋,膝盖往后挪了一下,叩首在地:“奴婢萧珺,罪该万死,惊了夏王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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