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靖桦和李霁华两人说话声音其实不大,但前面的两个人还是零零碎碎听到一些,徐木林还好,徐轻九倒是有些气不过,徐木林只好看向徐轻九轻笑道:“没事。等到了客栈一切聊开也就没什么了,听霁华刚刚说的,他一路应该也是惊险万分,谨慎些也是对的,并不是要针对我们。”
“霁华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可另外那个毛头小子是何意?凭他在这指手画脚的。”徐轻九还是有些不忿,等听到徐木林在一旁忍不住发笑,徐轻九更是不服气,“师兄何故笑我?”
徐木林没有收敛笑意,仍是好笑的看着徐轻九问道:“我看你们两个年纪相仿,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那个吴公子竟成毛头小子了?”
徐轻九不服输道:“哪里?我瞧着我可比他年长懂事些。”
徐木林附和道:“轻九说的也有道理。”
自进了城门口,一路上都是眼线,但也都只敢远远跟随,吴靖桦猜想,应该是城外的同党没有一个幸存回来报信的,所以这些人眼下也不敢擅动。徐木林和徐轻九原本走在前面,进城后也察觉到不对劲,都放慢了脚步与吴靖桦李霁华缩短了距离。
四人安然回到客栈后,客栈老板小心翼翼的上前关了门,又凑在吴靖桦跟前说了些什么,吴靖桦脸上倒是多了些轻松的神色。
原本早些时候徐木林徐轻九离开客栈时,客栈还住了许多人,人来人往的,这一回来,倒是安静了许多,但徐木林想着刚刚老板和吴靖桦低声说话的样子,想来应该也是和吴靖桦有关。徐木林除了对于又卷入些麻烦事中觉得有些无奈和担忧之外,并无过多好奇,但依照刚刚吴靖桦的神情,也大概断定眼下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回了房间后,四人一坐下来,未免李霁华一会儿有所隐瞒,徐木林徐轻九选择先将孤霞庄发生的事,除了先前答应了陆闲云要隐瞒的内容通通告知了李霁华,包括李浩沅死亡的蹊跷和两人后来得知的真相,杜盛阳在李浩沅灵堂挑事,谢驰在龙吟庄的坦白。虽然李霁华一路遭杜盛阳的人的追杀已经多多少少猜到自己父亲的死因不会单纯如江湖上所说的那样,但听到真相以及李济初独自面对的祸事时,还是十分惊心,又在面对徐木林告知李济初对于一直无法查探到自己的消息所做出的推测时,李霁华不知是惭愧多些还是无奈多些。李霁华想着自己和兄长分开也没有多久,兄长怎会如此猜疑于自己。
“霁华,济初不是在猜疑你,只是担心你会不信任他,杜盛阳在你父亲灵堂前用你的性命要挟,而孤霞庄内部包括舒州城都对你父亲的死和你的失踪议论纷纷,什么样的谣传都有,他派出来的人又一直找不到你,济初怎么能做到一直不去多想呢?”多年的隔阂与误解,不是旁人劝说几句就能说得清楚的,徐轻九劝解失败,徐木林只好亲自上阵,只希望李霁华能明白一二。
“关于母亲的死,我并未想到过那么多,那日也没发生父亲疑虑的事情,我与父亲之间的嫌隙,只是因为我觉得他多年来只对我一个人过分严苛,从未考虑过我真正想要什么,才会在之后的每次沟通中都以争吵不休告终。我先前听闻了落秋谷的惨事,所以在那呆了一段时日,那边信息闭塞,可是我知道庄上出事的消息之后便往舒州赶去了,一路上的流言也有听到一些,但在从兄长口中得到事情真相前,我必然都不会相信的。只是我刚从渭州出来,便被人一直暗中跟随,我担心他们会在去往舒州的路上一路围追堵截,便在秦州趁乱甩脱了一批人,后来便想着绕远些,从江南绕回舒州,原先一切都是顺利的,结果误打误撞竟到了杜盛阳老巢,反而是送上门去了,我在泸州与他们周旋了几日,受了重伤,好在靖桦先他们一步找到了我,无奈,他也面临些麻烦,只好先带我回了太原,想着等我伤养好了再做打算。之前我也送过几封信回去的,但后来都没有任何回应,现在想来,大概是孤霞庄内部也出了问题的缘故吧。”
“太多巧合都碰到了一起,也是大家都无力避免的,好在你现在一切无恙,济初也可放心了。”
“两位也一路辛苦了,霁华多谢两位恩情,日后若有霁华能做的,霁华定义不容辞。昨晚我已再次传信给兄长,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收到。”
“晚些我会再次传信给他,到时也会将你一路的境况都大概告知他,龙吟庄事发,许多事被捅出来,眼下各种矛头都指向元阳派,不知济初是不是也要有所应对。”
“依我猜测,兄长眼下反而不会多做什么,若是事发只关乎我孤霞庄,兄长必定要还击回去,可如今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嘴上说着要为旁人讨回公道,实则都是为了一己之私,元阳派已经不能长久了,兄长也不会在孤霞庄如今的情形下分散精力去趟那些浑水。”
看着李霁华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三人都沉默着等着。
李霁华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可是父亲的死就是要有个了解,无论是我孤霞庄的人亲自上门处决了杜盛阳还是让他被乱剑杀死,我都要去亲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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