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两百岁?岂不是成深山老怪物了?”李济初没忍住笑道:“陆大夫你惯会说这些大话,也就我这个没法子的病人才会信你胡言,若是换了别人,非把你当成江湖骗子不可。”
“你且得活呢,我就是你的法子。”陆闲云施完最后一针,坐到李济初面前说道:“不要想到底是三年五载,还是十年八年,有我在,保你到了古稀之年还能活蹦乱跳。济初,相信我。”
“我说陆大夫,你是不是为了赖在我孤霞庄,故意哄骗我呢?”李济初凑近陆闲云,眯眼看着陆闲云,“若是如此,从明天开始,我得让老吴收你房钱和饭钱不可。”
“好啊,随便收,我看你家库房有许多好东西,明日我便拿些去当铺换成钱。”陆闲云耸了耸肩,手肘搭在桌子上撑着头看着李济初笑道:“你说说,要收多少?我一并把这五六十年的房钱饭钱都付了。只是,到时候李大公子得给我立个字据,免得你哪一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陆大夫何时还学会行窃的行当了?”
“李大公子,你这一会儿说我行骗,一会儿又说我行窃的,若是传了出去,将来谁还来找我治病?你这是要坏我名节啊。”
“如此正好,免得你再出去祸害别人。”
“行~那李大公子尽管去传,我不祸害别人,就祸害你,祸害你到八九十岁,牙齿都掉光了,还要灌你药吃。”
“方才还说保我七十岁时还能活蹦乱跳,这会儿怎么就又换了说法了?”
“哪里换了?牙齿掉光了也不妨碍你活蹦乱跳,上房揭瓦。”
李济初好像还是并不相信的叹气道:“且信你吧,陆野鹤。”
“信我,亏不了。”陆野鹤看着李济初笑道:“只是我诊金可贵的很,李大公子付得起吗?”
“这有什么,正好与你的房钱饭钱抵消了。”
“李大公子莫要和我开玩笑,你那也就只能打发打发寻常的江湖郎中罢了。”
“你还学会坐地起价了,那你倒说说,你哪里不是个寻常的江湖郎中了?”
“李大公子又在明知故问,寻常郎中哪有赔上几十年时间给人看病的,李大公子觉得管吃管住就够了?我怕是亏的有些多。”
“这有什么,就看你自己,你能让我多信一年,我自然也就多付你一年,陆野鹤,且亏不了你的。”
“好~”陆野鹤看着李济初笑道。
“...你这几日跟我磨磨唧唧这许多,就为了听我说这话?”
陆闲云站起来,走到李济初身后将针都取下,又投了热帕子盖在方才施针的位置上,才不答反问道:“你很信他们?”
“信。他们和你一样,值得信。”
陆闲云不屑道:“你和他们认识才多久?我和你认识多久?和我一样?”
“信任与否,和认识多久实在没多少关系。陆大夫,你是不是对他们带了些偏见?”
“偏见?明明是李大公子对我有偏见?”陆闲云说着,将李济初背上的帕子取下,又帮李济初将褪至腰间的衣服提上来。
“我哪里对你有偏见了,”李济初伸手进衣袖中,站起身顺势转回身看着陆闲云,“若不是庄上还被许多人紧盯着,我就带上你一道去找霁华了,可我没法离开孤霞庄,你又能跑哪去?”
“哟~李大公子还知道近来和他们太过亲近,把我抛掷一旁来?不过你不要糊弄我,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个,你还敢妄图把问题扯到我身上来是吗?李济初,知道你心思机敏,可怎么还用我身上来了呢?”陆闲云佯怒道。
“好~我错了。”李济初看着陆闲云,诚恳的说道:“我信任徐叔父,故此一开始便也没有对他们有太多顾忌,这是其一。除此之外,轻九坦诚率真,木林虽说性格冷淡些,但待人真诚,心思怕是比我还要细致许多,所幸,我们应该是同路人,我当初若是真的行差踏错,只怕如今极有可能栽在他们手中。”
“济初,你现在所有事情都问心无愧,不要想那些从没发生过的事情,也不要假定。”陆闲云拿过外衫,披在李济初肩上,看着李济初,认真的说道:“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如今那么多人对你,对孤霞庄都虎视眈眈,我只是担心你。”
“好~我知道。”李济初拉着陆闲云坐下,又给陆闲云倒了杯茶,“木林和轻九还要在庄上留几日,你若是有忧虑,可以试着和他们来往来往,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我未曾察觉的真面目。”。
陆闲云接过茶,一只手端着茶杯,手指在茶杯上细细摩挲着,一只手杵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李济初,许久,才开口道:“济初都看不出来,我就更看不出来了。”
“得了吧。陆野鹤,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啊?济初说来听听。”
“扮猪吃虎。”
“果然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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