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呢!”黎渡生拿着烤得外酥里嫩的烤鱼口水直流:“我好久都没吃过这么香的烤鱼了!真是跟我阿姐的手艺有得一拼!”
黎渡生啃了一口,嘴里鼓鼓的边嚼边说:“不过和她比你还差那么一丢丢。”
画毓挑挑眉,心里有些莫名不悦,阿莹看出来她的心思,扯扯画毓的袖子小声地说:
“神女你别往心里去,在十七姐姐心里,没人能替代迟冬师姐的位置。”
“嗯,我没有在意。”画毓拿起一个刚刚烤好的蘑菇递给黎渡生:
“趁热吃。”
“嗯嗯!神女你也吃,你别光顾着给我们烤,你也吃啊”黎渡生左手烤鱼右手蘑菇,浑身上下都写着高兴。
“我不用吃东西……”画毓又递了一条小鱼给阿莹。
“啊??怎么可能?”黎渡生被颠覆了三观:“那你们靠啥活啊?”黎渡生一整只凑了上去,盯着画毓仔细观察起来。
画毓伸出手指弹了弹黎渡生的额头:
“神是要吃东西的,且是只能带灵气的东西,但是我不用,因为我是壁画人。”
“好厉害!!那我可全吃了!”黎渡生好像捡了天大的便宜。
“哇塞十七姐姐好过分,阿莹难道不需要吃东西的嘛?我是伤者诶!”两个小孩又闹做一团。
不知不觉中夜又渐渐深了,困意席卷上来,阿莹睡着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朵小蘑菇。
“嘿,神女”黎渡生靠在画毓肩上。
“怎么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何出此言?”画毓有些不明白。
“哎呀,总之就是很好啦,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在夜幕的遮掩下,黎渡生偷偷红了耳根。
“哦。”画毓更不能理解了,只能有些木讷的应下。
“诶??你就一个‘哦’就完了?”黎渡生一个转身坐在画毓面前。
“那、那该如何?”画毓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你可真是个木鱼脑袋!”黎渡生无奈地抹了一把脸。
“哦,好”画毓一时语塞。
“你你你!你运用情感平时挺正常的呀,怎么一到这时候就跟块木头似的,看来我还得再教教你!”此时黎渡生的脸有些发烫,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好,我听你的,你别激动。”画毓生怕自己做错什么惹小姑娘生气,赶紧安抚“黎渡生,谢谢你教我这么多。”
“好、好吧,我刚刚是有些过于激动了,对不起啊”黎渡生看着眼前乖巧的画毓十分后悔刚刚那么激动地逼她。
“那你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吗”黎渡生语气里突然有些胆怯。
“好”画毓毫不犹豫地应下。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怎么就答应了?!”黎渡生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不拒绝啊!”小姑娘瘪瘪嘴,又要哭了。
“算、算了。”黎渡生犹豫了一下,把话咽了回去。
“你说便是,你若是要我的性命我也……”画毓说到一半被黎渡生捂住了嘴。
“不许说这样的话!!”黎渡生皱着眉头,泪水不争气地落下来。
“你看你又哭。”每次黎渡生流眼泪画毓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巨手抓住了一样——窒息的疼。
“有什么事你说便是。”
黎渡生紧握着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里,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是说,你以后叫我渡生吧,别叫全名了,显得生分。”黎渡生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咽下了那未开口的话。
“就这样吗?”画毓就算再木讷也知道黎渡生说的不是实话。
“真的!!好啦,我要睡了,你别多想了啊!”黎渡生三两下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躺到阿莹旁边开始装睡。
画毓没有再过问,黎渡生过了一久呼吸慢慢变得平稳。确认她真的睡着之后,画毓看了两个小孩很久,终于把山灵剑插在了土里,布下结界后,转身离开。
她一袭白衣在林间飞速穿行,指间捏着符纸,贴满了沿途所有树木。画毓终于停在百里外一棵极高的柏树下,她身姿轻盈,脚尖轻点地面便飞上了柏树树尖的枝头。
她拿出那根洁白无瑕的骨笛,身着白纱靠在树上,薄唇贴在笛子上,水葱般的手指拂过指洞,古老又神秘的笛声在幽静的林中回荡着。那笛声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像是来自千百年神明的低吟。
而先前贴在树上的符纸在笛声穿响后全部轰然爆炸,但却没有一丝烟雾,只是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画毓看着林间渐渐消失的灰烬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从树上一跃而下,又在林间疾行起来。
等她回到黎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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