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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他这些年鲜少和人交谈,说出来的声音沙哑无比,施乐嘿嘿一笑,拍了拍徒弟的肩膀。
“你唤我师父,行了礼,拜师入册,我就是你唯一的师父,师父我呢,也是第一次教徒弟,只能把最好的都给你。”
他总觉得自己在修炼上面帮不了多大忙,每一次俩人提出的问题他都努力解决。
他真的不希望,发生在越南终身上的事再一次降临在自己身上。
准备的很仓促,万行一甚至有了苏醒的迹象,众人连忙开始,在施乐的摇铃声里,萧珏琊陷入沉睡,他也进入了万行一的意识之中。
梦妖对于情绪只有拨动的能力,隔断,屏障这些都比不上情绪星图本身,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这样安全。
这个老头肯定不会乖乖帮忙。
艰难占据情绪之后,施乐连忙打开萧珏琊的意识空间,那混乱的情绪丝犹如乱麻,每一厘都精妙无比。
他看着这些牵动着人最为本质的东西,默默握紧了掌心的星图。
“最后的挣扎了。”
施乐祈祷的默念咒语,无数情绪丝断裂,他坐在混乱的空间里,祷告。
另一边,没找到施乐的余钦跑到了迁星道人身边,陪着他用了晚膳,迁星感觉到孩子有心事,拉着余钦的手,希望他带自己去金日谷坐坐。
金日谷在越南终卸任后几乎成了私人林领地,不过迁星不算外人,还是很轻松进入了这个奇幻的美景之地。
“之前建造金日谷的时候,南终问我,要不要留一间屋子。”
每每回忆过去,迁星都是满眼怅然,余钦想把自己的事和迁星诉说,但是觉得这种烦心事让长辈烦恼,不太好。
“你和珏琊,到底是分开了。”
“道人——”
“不必慌张,我们年纪大的,什么事都心里明白。”
他一直注视着前方,没有看月亮,也没有看向那棵大树。
“钦钦,我看不见了。”
很轻松的声音,但是余钦慌了神。
拾金道人身死魂消前,五识尽丧,迁星这些年不顾性命的救治他人,加速了自己的衰亡,甚至和南域皇帝共享生命,更是让他
亏损内里。
“我以前很怕水,每每做梦,在那场火焰里,求的又是水。”
“无论结局如何,过程是最为可贵的回忆,你还小,未来一片空白,若要让别的东西,过早在空白的地方留下痕迹,是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南终是,我也是,等到我们的年纪,你才会看透这件事的本质。”
“但是都很迟啦。”
太迟了。
他喃喃自语,不知是不是为了记忆里那个永远胆小谨慎的女孩,那个唯一一次鼓足勇气是和自己表白。
糟糕的他没有处理好感情,直到对方香消玉殒,自己诅咒缠身。
迁星在余钦这里没什么秘密,余钦把脸埋进迁星的怀里,小声的哭。
他长大了,眼泪见不得光。
但是这个不止一次救过自己的老人,就要死了。
或许在一个微凉的夜,或许在一个柔和的晌午。
或许身边有着好友亲朋,欢声笑语,或许躺在安静的卧房,一梦而去。
像是有着感应,他觉得心里很不安,莫名的看向了东方。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消失。
……
等到第二天下午,施乐才把几人从梦境空间里挣脱出来,他累的虚脱,被何安青灌了一肚子不明汤药,竟然真的有了力气。
跑到门口吐的昏天黑地。
三途想进门的脚缩了回去,转身不看这扎眼的一幕,萧珏琊在杜冉怀里恢复着气血,万行一倒在一边,抽动两下,缓缓清醒。
几乎是同时,施乐转身,神情慌张的看向萧珏琊,杜冉掀起衣裙把他遮住,没让他看到萧珏琊的脸。
“……他是谁?!”
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把一个男人藏在罗裙之下,气不打一处来,杜冉意识到这个家伙误会了什么,也没打算告诉他真相,嫌弃的踢了踢腿,离他远了些。
“比你年轻,比你俊美,许你找人,不许我找?”
“你!荡妇!”
三途听到里面的争吵很是无语,他不是很懂这些。
但是,魔兽的世界里,不存在婚姻,他也不明白什么叫忠贞。
毕竟他们都是蛋孵化的,谁孵出来是谁的。
为了防止万行一消气反应过来不对劲,施乐连忙起身打算让他再一次昏过去,可是杜冉比他更快,在万行一歇斯底里的时候,眼疾手快一个手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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