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做仙人就不亦乐乎,你倒好,不仅过来捞财,竟还害到人身上去了。
早有几次朝会上有官员提出国师的种种不妥,要求让他解去国师袍子,却被皇上轻描淡写地忽略了。更有甚者以死相逼,惹得龙颜不悦,使其被扔进大理寺,永不见天日。让百官唏嘘,纷纷感叹,昨日圣上也是明主,今日就...
当然,也只敢心中想想,再加上后来国师炼制丹药,确实让圣上与百官气象增添几分红润,再没了小毛病,才开始慢慢趋于平常。
但朝会上唯独权柄最重的两人,还未曾有过些言语,一人便是被封为晋国公的当朝尚书令白卿尘,谁说文官不可封爵?白卿尘不但贵为五个爵位中第一等的晋国公,还手握尚书省的实权,当今文官当以他为首。
另一人嘛,便是天策上将皇甫靖亭,天策府最高长官,天策府可自行招募官员,仅凭这一点足以看出其权柄之重,让人咋舌,同时也被封魏国公,先帝在时,大唐不叫大唐,仅叫南唐,而这帮南蛮之地的人中却出了两位武将一举将南唐扩充到如今大唐,其中先后灭掉八国,一人便是燕北王李维城,一人便是这皇甫靖亭。
当今圣上心胸宽阔,容得下这些能人有权倾朝野的痕迹,一方面是圣上信任众人,这在历来帝王中是极为罕见的,罕见到似乎除了当今圣上,再没有其他帝王能够这般了。据说另一方面嘛,乃是当今燕北王与圣上关系那可谓是一根断不开的铁索,加上燕北王手握有燕北骑兵甲天下的美誉,似乎也不用担心。
可白卿尘近来称病不可上朝,皇甫靖亭上朝也是闭口不言,似乎这帮二品及以上的官老爷都很沉得住气一般,最开始跳出来的便是礼部老尚书齐书衡,朝会上跳脚大怒,将官帽怒摔在地上,说了一句老臣老矣,已两眼浑浊,经不起这长安城的沙子。便辞官而去。
而当今圣上竟也没有发怒,只是叹息一声。此后便再未有官员发声。换种说法便是文武百官可都在等那两人的态度来站队呢。
峨眉山正值初春,万物便有了绿意,一股生命力横扫这座山头,让这一方天地都跟着富有生命起来,早年便有大文豪几次登上峨眉,便说出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便引得世人对峨眉的评价愈发高涨。
而此时在山脚之下,便有几人几马正要上路。
“花师姐,真是多谢你送我到这里。”李道临牵着马,马是通体棕色的,浑身无一点杂毛,体型也正好匀称,马膘正肥,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劣马,在马中也是属于上上等的了,虽说不可称之为汗血宝马那样夸张,但确实难得一见。
可这样一匹马却拉着一辆有着两个巨大滚轮的庞然大物,哦,是马车,马车散发着一些古朴的味道,装饰并不华丽,反而显得马车更有些古雅的味道,四周都是黑黄镶边,并未安置风铃,想来是不想太过高调。
而这马车的主人,便是李道临了。
“小师弟,没想到你才上山这么几天便要回去,你来时也无仆人,也无马。师姐能帮一点忙就帮一点忙好了,也算是加快一些你的脚程。”花如雨笑着说道,如花一样的容貌,浅浅微笑。
“说来也不是自夸,我在剑南道还算有些家世,但想来应是与你比不过啦,你才上山十几天,恐怕也并未学到些什么,我便叫人护着你下吧。”花如雨说道,眼神看向了两位身着白色锦衣,一人负剑,一人负枪,皆将长发高高束起,瞧着便是一副公子之相,面如冠玉,皮肤白皙,手上却有些老茧。想来不是花架子。不过脸色不是很好。
“这二人是我的族弟,习过一些功夫,此次便让他俩护送你到京城吧。”花如雨说完又看向二人身旁一个正在抽着旱烟的老头,头发蓬乱,虽然衣着不错,不像穷苦人,但不算干净,一手抽着旱烟,吐出的烟圈云雾缭绕,一手正掏着自己的耳朵。
“这是你的马夫,你别瞧着他邋遢,牵马驭马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你叫他老王就好了。”花如雨介绍着这个邋遢老头。
“真不必这么麻烦,花师姐,我自己就可以......”
“哎呀,没什么好麻烦的。你呀,快去京城吧,毕竟你出来时也没给家里人说一声,你是燕北王的小儿子,说不定,京城都已经闹腾起来了呢。”花如雨笑着说完便推着他上了马车,随后朝他挥了挥手,“一路小心啊。”
李道临应了一声,看见又已经化为黑蛇的玄墨还在自己口袋里酣睡,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除此之外,身边也还有两匹马,皆呈白色,轻轻抖落着鬃毛,显然还是正值壮年的好马。两名白衣年轻人也翻身上马,轻轻吁了一声,两匹马便开始缓缓前行,沿着马道愈走愈远。其后紧跟的是一个还在抽着烟被称作王老头的马夫后拉着一辆马车。
车轱辘发出的声量越来越小,而马车在花如雨的视角中也越来越小,马车与两白骑始终保持着六尺之远。
花如雨捋了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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