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一切完备,已然过了午时,但见街市繁华非常,独孤枫心向往之。
“师哥,我想去街市上去看看!”独孤枫看向萧锦生问道,萧锦生思虑片刻,道:“去吧,但是让你师弟萧万里陪你一同去吧,万不可惹是生非,按掌灯时分定要回到客栈,不能误入宵禁!”
“知道了,师兄!”二人喊着应承着,一齐跑将出去了。
是年春暖,天气回暖较早,长安洛阳的牡丹也开的早了。
这一日,正是长安一年一度的桃花节。接连这数日,长安市上万花团簇,人山人海,熙攘之间,似乎还残存着几分繁华之气。
过了长乐街,直通着芙蓉园,忽见的一色兵士骑马驰过,街市上顿时清散了起来。原是有一位王爷要去赏花,长安街上的市井路人皆要避让,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这一日的繁华热闹自不必说,且说独孤枫出了客栈姗姗而去,后面跟着萧万里,两人一边装饰。但见一身异服,黑衣斗篷,铁剑倚在后背上,露出一个剑柄,长约半尺有过。
往城中闲逛而去,当时簇拥上来一帮乞讨的,带头的是一个中年人,左手端着一只破碗,右手拿着一截长棍,后边跟着一群破衣烂衫的人,皆此模样。
如此逛了半日,忽觉饿意袭来,二人遂找一家小酒肆,客旅来往期间,熙攘之声不绝于耳。
独孤枫自小贪酒,时时醉梦难解,到了长安,自然要品评一番,万里拦他不住,只得同往。
“客官,快里面请,小店是这长安城的老字号,酒香可是出了名的!”店小二一边偻身招呼着,一边高声喊叫。
“一里之内早已闻见酒香,快来二斤先尝尝,再切些牛肉,且快去,待回来我有话问你。”店小二诺诺的走了,只道后边喊道:“陈酿玉泉二斤,牛肉两斤。”便再也没了消息。
独孤枫、萧万里二人解下斗篷置了一边,将剑放在桌子上,粗略地打量一番酒肆。便见酒馆正中间立有一屏风,长约三步开外,上龙飞凤舞着草书,独孤枫看的出神了,便觉从心底散出一股豪侠之气。
仔细看时,原写的却是曹植的《白马篇》,尤为那“幽并游侠儿”一句,写的十分精彩,一时想着在北流时先生讲学的情形,心间忽地念起北流来,待回神转身回来,却是小二连着喊了多次,酒肉已摆齐当,上来便是三碗,方觉得心间气血翻滚起来,独孤枫大叫一声“好酒”,似游侠儿的豪气陡然升起了一般。
二人端地吃喝起来,身上疲倦顿觉消散,店小二立于一旁,端端地等着问话,但见独孤枫良久不语,便问道:“敢问客官,你唤小的来说有话要问,不知问些什么?”
独孤枫只顾着吃,到时忘了这一茬,连忙止下口舌,笑着说道:“堂中屏风上的字是何人所书?”
这倒让店小二始料未及,笑呵呵地说道:“番邦的汉子也识的中原文人的书字?”独孤枫听言,抬起头瞪看了一眼,那店小二自知失言,佝下头紧忙道:“乃是洛阳一位唤做高城吏的人所书,在长安街市上并不算十分出色!”
独孤枫听来,想是这小二哥未必深谙书法之道。此书承袭王献之风骨,形神具在。才吃的几口,酒肆门口忽地吵闹起来,独孤枫顺声望去,只见店家阻拦一个蓬头垢面白发的老者,那老者佝偻残肢,破衣烂衫。
独孤枫见此,朝着店家喊道:“小二哥,何故不让老者进来,是甚道理,上门都是客,你们这般做,怕是店大欺客不成。”扔了银子,起身就将要走。
那店小二忙劝说道“客官稍安,这些人都是长安街上出了名的乞丐,整日游手好闲,不耕读、不经商,平日里纵酒放荡,乞讨为生,吃酒不给钱不说,却还百般赖词,前几日就在这小店和一干江湖人吃酒,吃醉发了酒疯砸烂了好些椅子,身无分文钱财,报了官也是无法子。掌柜无计,只得命小的往后决计不可放进来。凡是这市面上的酒家没有不被其戏弄的,方才掌柜阻挡正是如此,你看这不又来白吃白喝来了!”话语间透着些许的无奈,轻叹摇头接着言道:“客官你先好生吃酒,待我去打发了这要饭的再回来伺候您。”遂转身便走。
独孤枫笑道:“也就是一顿酒钱,我替他付了又何妨。”说着便喝了一大碗酒,又从衣袋内取了些碎银子置与桌上。
那掌柜的闻言,跑身过来笑着阻:“并非陆某在意这一顿酒钱,只是小店生意不好,他们时常来闹,吓着了其他客人,这生意没法做,我这也是没有法子呀,我只与他们一些残羹就好,公子不必破费了。”说着便叫小二凑个后堂取了残羹予老者,那老者却不屑一顾,也不计较,舔鼻子嗅着酒香,直奔了独孤枫而来,说话便执手来取,独孤枫见状,迅的转身,一仰头便饮了一大口,那老者看似年迈,身形步伐却是矫健,忽的起身扑去,轻轻一转,酒坛就在其手上了,昂起头大大喝了一口。独孤枫见了,踏地跃起,轻身绕至老者身后,伸手来取,老者挥坛滚了一圈,又落在左手上。独孤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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