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道。
“我糜家家财万贯,这肥皂虽然有用,但我也可以明确告诉退之兄,此物的用处并不大。”
“穷人的衣服,很少会清洗,更不会花钱买这肥皂去清洗,至于有钱有势的,他们有仆人清洗衣物,至于如何清洗,他们是不会在意的。”
殷阳扬了扬眉毛:“可若是他们有一些贵重的物品被侵染了呢?草木灰水清洗衣服,确实有一些的清洗效果,可也只有一些。”
“尤其是达官贵人,他们基本上不会将前一天穿过的衣服,第二天再此穿在身上,天热的时候,稍微慢点儿也无妨,毕竟只要晾晒出去,很快就会干。”
“那么冬天呢?天寒地冻的,草木灰的清洁效果,只会更差,想必他们也不想出去的时候,衣服上有一些脏东西无法被清洗掉吧?”
糜竺眼睛一亮,对着殷阳竖起了大拇指:“退之兄果然是个奇人,你这么一说,竺忽然觉得,这肥皂的市场前景特别好啊!”
殷阳笑了笑:“后续我还能把肥皂弄的有香味,那些肥皂叫做香皂,用香皂洗出来的衣服,还会带上淡淡的清香。”
“想想看,身为上位者,出行的时候,别人都是大汗淋漓,唯独自己身上的阵阵清香……”
不等殷阳描述完,糜竺已经一把抓住殷阳的胳膊。
“退之兄,这个肥皂,你卖给我,我出五千金!”
殷阳摇了摇头:“每时每刻都有人把衣服弄脏,肥皂可是一笔长久的买卖,我觉得咱们还是按照分账来算。”
“咱们签订一份契约,一式三份,你一份,我一份,另一份交给陶徐州,卖肥皂的收入,我五成,子仲兄四成,陶徐州一成。”
糜竺惊愕的看着殷阳:“退之兄,你可想清楚了,一成的利益,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送给陶徐州?”
殷阳哈哈大笑道:“子仲兄以为,这世上什么东西是最长久的?”
糜竺试探的问了句:“友情?爱情?亲情?应该就是这三者之一吧?”
然而殷阳却摇了摇头:“没看出来,子仲兄竟然还是一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者,一大把年纪了,竟然思想还这么单纯。”
糜竺老脸一红,哪儿听不出回来,殷阳这是在阴阳他呢?
好在,殷阳也没打算卖关子,不等糜竺气恼,就开口给出了答案。
“这世上最长久的,便是很多世家子弟成为俗物的利益,唯有利益,才是最长久的链条。”
“试问一下,若是你糜家的收入,有一成是献给陶徐州的,试问曹豹再敢对你糜家出手,陶徐州岂会坐视不理?”
糜竺低头不语,商人重利,陶谦并不是糜竺心中的明主,所以糜竺并不想在陶谦的身上浪费钱。
不是他小气,而是因为觉得没有多少回报。
可如今听殷阳这么说,糜竺觉得,他错了,错的很离谱。
他考虑的太过长远了,却忽略了当下。
不管陶谦如何不行,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下的徐州境内,实力最强大的就是身为徐州牧的陶谦。
若是能够将陶谦拉拢过来,就可以在陶谦掌控徐州的期间,不断的壮大他糜家的势力。
等到必要的时候,糜家也有更强的势力,去协助看中的人争夺天下!
深吸了一口气,糜竺恭敬的对着殷阳行了一礼。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退之兄虽然年幼,但心性和眼界,却让糜竺自愧不如。”
“我决定了,这契约,我签了,肥皂生意的收入,咱们按照分红来计算,但退之兄将肥皂生意交给我糜家,糜竺若是没有表示,就有些不懂人情世故了。”
“来人呐,取五百金来,送到退之兄的府上!”
殷阳刚要开口,却被糜竺打断。
“退之兄,莫要推辞,哪怕只是清洗虎皮的事情,五百金的酬金都不算多!更何况,你还将肥皂生意,交给我糜家呢?”
殷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将其实他想要一千金,凑个整数这话说出来。
反正肥皂的生意是个长久的生意,分红才是赚钱的主要王道,更何况,他手下还有另一个东西。
“对了,子仲兄,不知如今陶徐州对盐铁生意掌控的力度是大还是小?”
糜竺摆了摆手,让下人离开,同时让糜芳亲自去外面警戒。
待到糜芳回来,对着糜竺点了点头后,糜竺才低声说道:“如今天下大乱,盐铁生意是暴利生意,只要能给出让陶徐州满意的条件,他不仅不会插手,反而还会帮忙。”
殷阳笑了:“那我这里有一种名为晒盐的法子,可以从海水中获得食盐,安全的,可以食用的盐,不知子仲兄可有兴趣合作?”
从海水获取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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