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长孙无垢回屋不提,却说秦王李世民,冷着脸回到原来所在的书房。
书房依旧凌乱不堪,地面上被撕毁的古董字画和贡品珍珠玛瑙,堆的到处都是。
秦王李世民有心吩咐下人们打扫一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正事更为紧要。
仆人传话通知后,自己派系的臣子得到秦王指令,赶紧放下手里的事务,齐聚议事厅。
议事厅内,庄严肃穆。
秦王李世民派系的那些亲信臣子,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等待秦王下一步的动作指示。
秦王深吸一口气,这才一步步走到主座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口便道:
“诸位,都怪世民无能疏忽,辜负信任。一时不察,被太子那方面的无耻小人算计,钻了空子,加以陷害,这才酿就今日局面。”
“事已至此,追悔莫及。”
“父皇不信任我等不要紧,大不了解甲归田,做个名存实亡的秦王便是。”
“唯恐父皇百年之后,太子初登大宝,嚣张跋扈,步步紧逼,不肯放过我等。”
“届时恐怕非但是在场诸位,恐怕就连在场诸位的家眷,也会跟随各位受到牵连。”
“故而非是我秦王野心膨胀,要与太子争储君之位,乃是命运造化所迫,身不由己。”
“功高震主,便会深受忌惮,这个道理我相信父皇明白,太子李建成大哥定然也当明白。”
“多说无益。事已至此,唯有本王与诸君,齐心协力,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脱今日之危局。”
“诸君以为,今时今日,该当如何脱困?不妨各抒己见,我李世民,在此洗耳恭听。”
这一刻,李世民没有自称本王,态度谦卑,迎来了臣子亲信不少好感。
一时之间,集思广益,交头接耳,顾盼神飞,讨论之声,绵延不绝。
“可以这样……”
“这……恐怕不行……”
“不妥……这样恐怕不妥……”
“倒是可以这样试试……”
“这怎么能行?”
“还是我这个办法更为稳妥一些……”
“可万一……”
“胡闹!你这算什么办法!?”
“唉,你们几个拿不出主意,就别添乱了……”
在场臣子讨论来,讨论去,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整理归纳后,秦王李世民都一一否决。
“诸位能臣将士,你们的心中,莫非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秦王李世民不甘心就此落败于太子李建成,黯然退出历史舞台,作出最后的挣扎。
“臣倒是有一计,但此刻尚还不能告诉诸位。”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房玄龄,突然道。
“房爱卿,你既然有主意,又为何说时机未到,不肯告诉诸位,可有正当理由?”
秦王李世民皱了皱眉,心头不悦,你这是故意吊胃大家口呢?还是想要借此勒索财物?
前者尚可原谅,毕竟文人墨客,心高气傲者凡多;若是后者,就凭你这心性,即便此番谋略过人,想要高官厚禄,也坐不长久。
程咬金听到房玄龄有了主意,正要听下去,琢磨这个主意怎么样,后面却又听到他说现在不到时候,一上一下,心头落差,如若一块石头高空坠崖,急的是差点儿破口大骂,但念及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主场,不能闹事,以免被秦王殿下训斥,强忍发作,好心劝道:“房玄龄,休要墨迹啦!在秦王殿下面前,还卖什么关子!?有话直说便是。你说的那些要是有理,殿下高兴,回头俺老程做东,请你来俺府上吃酒嚼肉。”
尉迟恭听到这里,鄙夷打趣道:“老程啊,你家的那几头耕牛,该不会刚好又有一头,顺着你的心意,牛角癫发作,撞树而死,被你捡了漏,当作口粮,煮来吃掉吧?”
程咬金闻得尉迟恭的话,难得老脸一红,他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尉迟恭说的是什么。
这不,去年仲秋之际,街坊邻居意外死了头耕牛,便煮了来吃,怕肉质时间久放坏,遂分了一碗,送到程咬金府上。
程咬金当时病了,吃了耕牛肉没过多久,顿时生龙活虎,精神奕奕,又觉得自己能行了。
可是,耕牛肉毕竟就一碗,还是街坊邻居送的,早就胡吃海喝,塞进了他的肚子里面。
程咬金虽然还每日惦记自家的耕牛肉,眼馋想吃,可是却也知道,私杀耕牛是大罪。
时隔半年多后,程咬金终于忍不住了,要杀一头耕牛来打牙祭,结果刚把耕牛五花大绑,正要提起磨练半年多,已经饥渴难耐的大刀砍下去,一声刀下留牛!程咬金直接一秒破功,差点儿闪了腰。
原来尉迟恭这个死鬼盟友,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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