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但也不是鬼。”湛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梁沐清,平声说道。
“准确的来说,我是魔。”
话音刚落,湛青从梁沐清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那不是恐惧,更像是一种兴奋。
“你是魔?”梁沐清疑惑的追问道:“那你跟鬼的区别是什么?”
“还有,早上的那件事是你做的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记得了?”
“还有还有,你为什么找上我啊?”
面对这么多的问题,湛青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得又加深了几分。
“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
“那就先说说,你和鬼的区别是什么吧!”
湛青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重新将视线落在了梁沐清的脸上。
街景迅速的变化着,一眨眼的功夫,梁沐清和湛青坐在了墨绿色的真皮沙发上。
“这是……”梁沐清看着和梦境中一模一样的房间,惊诧的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我又睡着了?”
“没有。”说着,湛青伸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书:“只是觉得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回答你的问题。”
梁沐清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寻找着昨夜梦境里看到的那朵云彩。
可是,此时的窗外没有洁白的云层,反而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云呢?昨晚我明明看到云了啊?”
湛青没有理会的她的疑惑,而是垂着眼帘,静静地翻看着手中的书本。
“喂,我在跟你说话啊!”梁沐清重新坐到他的身边,不满的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手肘。
湛青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不理我?”梁沐清撇着嘴巴,伸手拿起茶几上那株娇艳欲滴的曼珠沙华,转身在房间里到处转悠。
“这是什么房间?你的卧室吗?”问着,梁沐清一把推开紧闭的木门,房间里依然是客厅的样子,而湛青也依然坐在那张墨绿色的沙发上,认真的看着书。
梁沐清关上房间的门,顺手推开了另一个房间的木门,看到的依然是认真看书的湛青。
她翘着嘴巴,讪讪的回到客厅,重重的坐在湛青的身边,抱怨着说:“你就不能理理我吗?”
“在看书。”湛青轻声答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看什么书了?”梁沐清将自己的脸凑到湛青的面前,看着他那双细长的凤眼:“这半天,你连页都没翻。”
眼见自己被拆穿,湛青索性不装了,“啪”的一声合上了掌中的书,侧头对上梁沐清的眼睛。
“所有人都害怕我,你为什么不怕?”
“怕?”梁沐清重复着这个字,佯装不经意的将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我为什么要怕你啊?”
湛青笑着,没有说话。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梁沐清整理好自己慌张的心情,重新对上了湛青的眼睛。
“你和鬼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鬼是已经死了的人。”湛青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青筋凸显的手腕:“而我,还活着。”
“那你现在多少岁了?一千?两千?还是五千啊?”
湛青轻启唇瓣,话还没说出口,房间里便回荡起清脆的门铃声。
“还有人来你家做客吗?”梁沐清诧异的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不是我家,是你家。”湛青说着,侧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快去开门吧。”
“那你等我一会儿啊,我还有事儿想问你呢。”说完,梁沐清快步走到一旁的木门前,伸手拉开了紧闭的家门。
“我的天啊,你自己在家干嘛呢,怎么半天都不开门啊?”
洛婉宁侧身挤进家门,将手中的纯色纸袋放在了乱糟糟的茶几上。
梁沐清转过头,看着自己熟悉的家,心里莫名生出了几分失落。
“你回家怎么不换衣服啊?”洛婉宁问着,目光在梁沐清的身上来回打量:“你不会就穿着这身衣服睡了一下午吧?”
“一下午?”梁沐清低声重复着三个字,侧头将视线看向了窗外。
此时,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梁沐清甩掉脚上的靴子,从纯色纸袋里拿出一杯奶茶,盘腿坐到了沙发上。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不是不放心你吗?”洛婉宁说着,从另一个纸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餐盒,塞进了梁沐清的怀中:“中午连饭都没吃,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
“我能忙什么啊?”梁沐清低头夹起一块排骨,脑海中不自觉得浮现出湛青那张俊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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