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大世界,回浪天,灵通海畔,如一柄剑般斜插天际的万丈高耸孤峰静静矗立。
顺着山体斜斜指出的方向,天空中的太阳炽烈地照耀,肆意挥洒着光和热,哺育世界。只是,这光芒哺育的不止回浪天这一处算不上大的小世界,天空上有的大如磨盘、有的小似鹅卵的一个个绚丽圆盘,便是回浪天的一个个“兄弟姐妹”,在太阳的照耀下,一起组成了“太初”这个大家庭。
太初之大不可言,但对这座敢于剑指苍穹的奇峰来说,脚下一处便是亘古,世界斗转星移,时间沧海桑田,峰还是那个峰,只是静静地看,默默见证。
峰上奇石处处,石间有点点翠色映衬,朵朵奇花异草于石缝中向阳而出。偶有枝干肆意漫出的沧桑古树,应和着灵通海的碧波,微微招摇。
剑指山,曾有传言是仙剑谪落凡尘而化,一时间名震太初,无数修士闻名而来,欲一探究竟,但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在日复一日毫无收获中逐渐散去,有人在此蹉跎白头,有人一声长叹感慨仙路艰难,最终传言也就不了了之。
直至,空余孤峰,无人问津。
回浪天只是个小地方,资源贫瘠,在无人相信仙剑谪凡的传说后,没人愿意来这儿。
而这天,一位白袍长须、仙风道骨的中年修士自灵通海踏波而来,眼望剑指山,眸中感慨之色浓浓,脚下步伐不停,向着已经久无人烟的剑指山登山路而去。
修士身边,一只虎首、麒麟身,头生双角,毛发飘然的兽,眼蕴精芒,一同向着剑指山而去。
“你便是自此处而来?”
忽听得那兽口吐人言,问道。
修士面色如常,眼神自下而上缓缓随着剑指山的山体,遥望向山巅。
“白泽,我自有故乡,只是,我第一次出现在太初大世界,确实便是此处了。一千两百多年前,就在那处山巅。”
说着,修士手指指向了剑指山巅。远远望去,稀薄的云雾缠绕山体,山巅的风景竟是看得不太真切。
那口吐人言的兽,被修士唤作白泽,竟是东望山神兽,号称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的祥瑞。
而此时,神兽白泽竟和这修士如老友般谈天。
“你那故乡,说的太夸张了,我动用神通获得天知,都没在无垠太初找到类似的,难道你真的来自太初之外?太初真的还有外?你确定你不是谪仙人?”
修士失笑一声,笑着捋了捋须,道:“太初当然有外。不过,这也是我在知道,连你也找不到我的故乡之后确定的。”
说着,修士深深叹了口气:“我曾以为,我的故乡是太初大世界诸天之一,我只是意外落到了回浪天。只是,随着修行路远,眼界开阔,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的故乡与太初大世界的截然不同。我才意识到,我竟然真的跨越了大世界,完全脱离了故乡。可是……为什么?”
“是啊,这是为什么……”
白泽的语气也悠远了起来,眼神从剑指山巅继续抬望。
太初的绚烂天空映入眼帘,安抚和接纳了白泽的思索。
一人一兽脚下不停,看似闲庭信步,却仿佛施展了缩地成寸,速度竟是飞快。
只是望山跑死马,他们没用全力,自然一时半会儿抵达不了。
“我当年只有不到20岁,在我们那里,还是个求学的青年学子,普普通通的凡人。只是睡了一觉,醒来竟然出现在这剑指山巅。现在想来,依然觉得匪夷所思。”
虽然不是第一次聊这个话题,但白泽依然震撼:“白河,很多人还奇怪,你为什么自号望乡子,他们那里能知道,你竟然是太初里,离家最远之人。”
抿了抿嘴唇,中年修士,也就是穿越太初的离家游子白河,心中再次泛起一丝漫长时光也抹不平的酸涩。
再次捋须,白河的目光囊括天地:“域外之人,即便在此方世界生活上千年,也终究不被天地接纳。无家无嗣,无亲无朋,孑然飘零,孤苦无量。也幸亏有刚来这方世界意外所得至宝,让我能与妖缔结契约,抵消了天地规则的排斥,才能拥有你们这些朋友。”
闻言,白泽略低下头,侧身蹭了蹭白河:“别说丧气话了,今天如果能成功,你便超脱天地规则了,再也不用受天地规则那鸟气,甚至,说不定能踏出太初,寻找回家之路呢?我可还期待着你能带我带你家乡看看。”
白河挥去心中的酸涩感,深吸一口气,洒脱大笑:“说得对,上千年的努力,道爷我今天必然斩灭天劫,登仙飞升!就让我这域外来客,给太初大世界再一次带来关于仙人的传说吧!”
说着,已经临近山脚的白河失去了从登山道拾级而上,怀念曾经的心思,直接腾云而起,山风呼啸间直奔峰顶。
在他身后,白泽的兽脸上也浮现出期待之色,紧跟白河,同样腾云而起。
在飞向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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