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折磨般的一个月断断续续的修炼后,赵少游的修为终于来到了炼气五重。赵少游在那暗无天日的洞窟中再也坐不下一秒,便前往饮茶室与众人会合。
饮茶室中,秦关坐在老位置上,酒杯仍在嘴边。
“廉贤似乎要回来了。”张老板道。“但是西边动静很大,说是廉贤吃了个大亏,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秦关听闻,一杯酒下去,却好像没听到似的,面色静如止水。
“这酒是我端过来的,你喝下去,却没有洒在地上。”张老板长叹。“清泉之宝,果然神奇。”
忽然,旁边的角落里又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大汉。
赵少游这才惊觉,自己进门看到的这个秦关,竟然是一个幻象。
“确实是真假难辨!”赵少游感叹。
秦关点点头。他走上前去打量自己的幻象一圈,甚至用手摸了摸这幻象的肩膀和脸。那幻象很是机敏,马上反应过来,斜着眼,抬头看向秦关本人。
“确实能以假乱真。只是这幻象似是不会说话?”秦关道。
那幻象竟也点点头。
“林师兄说,操纵这幻象的,乃幻翳镜的器灵,灵智堪堪够用,却无法传递声音。”张老板道。
秦关长叹一口气:“愿事情顺利吧。”
忽然,头顶忽然传来坊钟浑厚的声响。可此刻,并非清泉坊打更的时辰!张老板脸色大变:“秦兄,林师兄与我相约以钟声为信,此刻,廉贤应该已在坊外数里,你赶紧躲起来!”
秦关神色如常:“好。”
坊外的山丘上,一道孤帆空悬于半空,缓缓滑行而来。但赵少游远远望过去,廉贤的木船似已破损半边,半边船舷摇摇欲坠,全无当日来时的威风。
“新玄门使者缴费凯旋,请下派清泉坊立马迎接!”
木船尚隔了数里,立马迫不及待的传来高吭的叫喊声。
“请下派立马迎接!”
“请下派立马迎接!”
赵少游心生疑惑:这木船如此着急喊话,想必想早点离开。可廉贤究竟是吃了多大一个亏,非要这样火急火燎?
那木船从天迫降,廉贤从船上跳下来:“秦关人呢?”
此时,驻守的新玄门筑基修士才缓缓靠过来:“秉长老,秦关这几日一直在谷中,此刻只怕仍在喝酒。”
“这厮只知道喝!果然当初耽误了碧水囚的事。”廉贤脸上颇为不快:“林水生,赶紧把秦关带过来!”
林水生从坊间缓缓飞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人,正是秦关。
“秉上使,人犯已带到。”林水生鞠了一躬。
“好,林坊主看守有功”廉贤说。他看向秦关:“你这厮倒也识相,知道做死也要做个喝死鬼。”
秦关却一言不发,只是傲然昂着头。
“不对!”廉贤忽然脸色一变,“你这厮临走之前竟不呈几句强,叫骂几句,和那姓张的称几句兄弟?”
“你到底是不是秦关!”
廉贤一把将秦关抓过来,扣住四肢经脉。“你们别想耍花样。”廉贤斜眼看向林水生,张老板,一路扫到赵少游身上。赵少游身上不禁一凉。
“欺骗上宗,此乃新玄门重罪,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廉贤狠狠道。“我知道你们和那文先生混在一起,那不知哪来的文先生号称擅长傀儡之术,你们给我的这樽秦关,是不是文先生制作的傀儡?”
林水生与廉贤相向而立,清泉坊的空气,忽然紧张起来!
那是一阵莫名涌来的血雨芬芳。
“血?怎么会有血味?”赵少游心想。还没有打起来,空气竟紧张得产生了血味?
林水生将手背在身后,隐隐正欲发作!可他还是肃然道:“廉道友不要空口污蔑人,你有何证据?”
廉贤一脚踢在秦关肚子上,那秦关飞出数丈,却立马爬起来,高昂起头,傲然看着廉贤。
廉贤忽然脸上肌肉一松,呵呵笑道:“林道友,我开个玩笑,刚才我已检查过秦关,五脏六腑四肢经脉俱全,筑基修为均在,如果这能是傀儡,那也是巧夺天工的技术,我把他带回去也不吃亏。”
说罢,他一把又将廉贤勒住,回头对新玄门众道:“我们走!”
秦关被带上了木舟!朽烂的木舟缓缓腾空,直朝山外冲去!
“他们这么急?”赵少游道。
张老板道:“还好有惊无险。”
真正的秦关此时从地洞里爬出来。清泉坊外的木舟,终于走远!
秦关看向张老板:“张兄弟,此前一别,恐是永诀。”
张老板苦笑。林水生道:“秦道友莫伤悲,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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