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妇女着急的很,一看许阳出来,连忙陪着笑迎了上来。
“不好意思啊,小师傅,刚才还以为你是来烧香的,原来是新来的高僧。”
“高僧?我不是高僧。。”
许阳赶忙客气的摆手。
那妇女一副有眼不识泰山的样子弓着腰继续说:“高僧不用解释了,住持都说了,您年少有为的,我家老头还仰仗您救命呢。”
“得。。。”
许阳知道那住持的嘴里也没个把门的。
“那我拿点东西,现在就去吧。”
能拿什么呢?那穿了一宿还没来得及洗的袈裟即便是臭了也要穿上吧。
袈裟一披,许阳又顺手把昨天那本没看头的金刚经揣进了口袋。
门口赫然停靠着一辆保时捷,驾驶员正焦急的站在车前抽着烟,一看人出来了,立刻陪着笑打开后面的车门。
那妇女看许阳火急火燎的,也连忙跟着上了车。
“还有个师傅呢?”
看来住持指定也把侯三卖了。
“来不急了,不喊他了,我一个人就够了。”
许阳这一句话就像定海神针一样,那妇女满脸的愁容立刻就消去了一半。
“缺了大德了。。”
许阳心里骂骂咧咧的,那住持指定是看她家有钱,才逼着自己过去的。
豪车就是豪车,小镇路虽不平,开那么快都感觉不到陡。
没一会,车就在一个乡间别墅停了下来。
妇女一下车就引这许阳往里面走。
卧室里面站了好多人,看样子是要准备后事了。
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面容消瘦,微张着嘴,睁着眼睛,这会正看着天花板面容呆滞。
“回光返照,准备衣服了么?该穿衣服了。”
说话的男子穿着一身白大褂,看来是从医院跟回来的。
一看医生这么说,一屋子的人又开始抹眼泪了。
那妇女也直愣愣的瘫倒在地上,然后就挪到床边抓着他男人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许阳站在人堆里,一时间又不知该进还是退了。
那医生看了一眼许阳,嘴角微翘,似有几分讥讽:“来料理后事的?这回就算佛祖也救不回来咯。”
白大褂医生说罢就挤出门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不能,不能够,不能走。”床边的妇女大喝一声,也不知道是冲着谁的。
白大褂走到门口就停了脚步,就算不是冲他的,他也不敢动了。
屋子里鸦雀无声,那妇女腾的站了起来,在人群里找谁。
四下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许阳身上。
“高僧啊,不能让他走啊,您要救救他,您把他救回来,我这房子,我这钱,我都给您。。”
妇女跪在了许阳面前,哐哐的磕着响头。
“病急乱投医?”许阳哪见过这世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被比他大块两轮的人求着。
“先让大家都出去吧。。”
许阳扶起了妇女,他觉得首先要给病人足够的空间,这屋子里这么多人,氧气都不够吸的。
妇女一听高僧发言了,连忙让众人出去。
不得不说,这妇女在这家里还真有话语权,所有人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连一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
许阳坐到床前,听妇女讲述男人的病症。
肺癌晚期,已经扩散到了其他地方,前后看病看了好几年,这几个月突然就瘫了,现在连话都不能说。
许阳点点头,他不懂什么仪式一说,反正就当死了弄吧。
“去点亮个大红蜡烛来。。”
白事上的大红蜡烛他是记忆深刻的,这会先给点上吧,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没多久,两支大红蜡烛就放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你也出去吧。。”
许阳让妇女到外面去,说实话,接下来自己也就只能给病人读读经文了。
坐在床尾,许阳捧着经书继续诵读了起来。
红烛摇曳,万籁寂静。
屋子外的人或有抽泣,或无声禁默。
许阳看着病人,感慨万千。
爷爷最后走的时候,是不是也该由自己这样陪着呢?
病人剧烈的喘着粗气,眼神里却一点光也没有。
“对不起啊,我救不了你。”
生老病死原本就是命中注定的,许阳想起侯三说的那句诸行无常。
“人生无常啊。。。”
病人的病症越发的明显,似有几分痛苦的表情出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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