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没有能力是小事，这涉及到身家性命那可就是头等大事了。
两人在那派出所了坐了小半天，外面的积水总算排干净了。
老头让许阳搬开砖头取了罗盘，原本画在地上的阵法印已经模糊不清了。
那两个年轻的警察也没敢多留这两位大神，只是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老头前面走，许阳就跟在他后面。
“年轻人，你别再跟着了，回去找你师傅吧。”
“我没有师傅，您就是我师傅，师傅您救救我吧，我才20来岁啊。”
许阳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他哪能知道自己这么命薄呢。
“没有师傅？你那阵法可是标准的道家法阵啊。”
显然老头不比许阳知道的少，没办法，许阳只能把爷爷的事给这老头讲了一遍。
老头皱着眉，捋着胡子：“所以，你也算是道上的人了。。”
见到老头动容了，许阳干脆一个跟头跪在了老头面前。
“徒儿许阳拜过师傅。。”
“。。。也罢，也罢。。。”
至此，许阳算是抱上了大腿。
镇上最好的酒店直接开了个包间，也不管老头一直劝阻，硬生生点了一桌菜。
“我们道家讲究顺其自然，一顿饭罢了，你弄这么隆重完全没必要。。”
许阳摇摇头：“我这正是顺其自然，拜师是我人生大事，未加操办已然有错，总不能有条件还藏着掖着，那我要是这样的人，我还有什么资格给您做徒弟。”
老头被许阳这一番话唬的一愣一愣的：“你这嘴。。背书能有这么利索么？”
“必须的。。”
尽管没有旁观者，没有见证者，老头还是让许阳行了敬茶叩拜礼。
“送你一个开字，以后你的法名就叫许开阳了，望你今后的人生能像这名字一般，旗开得胜阳光普照。”
结束了拜师仪式，老头从道袍里摸了一串铜币：“为师道号无为，你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这串五帝钱跟了为师多年，现在就送给你吧。”
许阳战战兢兢的接了过来：“这可都是古董啊，老值钱了吧？”
老头点点头：“当年去五台山的时候，在一个摊贩上买的，也有可能是真的。。。”
饭桌上，老头也是实在，说是倾囊相授也不足为过。
“倘若你有修行的基础，作法的时候还能用些储备的真元，但是一旦没有修行过，就只能从寿元里扣除了。”
老头又摸了几枚铜钱，摇了几下撒在桌上。
“这大阵你怕是用过不止一次吧，你也幸亏是遇上了我，倘若再来两次，你怕是要当场殒命哦。”
一番话下来，许阳吓的后脊梁都是冷汗，难怪当年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要随便使用。
“今后为师也会带你修行些真元，正所谓真元易补，寿元难回，往后多积德行善吧，多少能补回些许。”
许阳只觉五雷轰顶，感情这消耗的寿元是补不回来的？
“那要看你积多少大德了，不过道家修行之一就是延年益寿，补不回来的，咱可以延续上，是吧，活个一百多岁也是很简单，万一你有个慧根，跟为师一样，也能活个超脱的年龄。”
“师傅您多大了？”
“为师也记不清了。。”
也不知道老头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要是不这家伙早上当真破了他的阵，许阳打死也不相信这个穿着邋遢的老头是有真才实学的。
“原本我是要传你些书籍的，但是为师游荡多年，身外之物所剩无几，等为师这次云游结束，再回来授你吧。”
“那我还等的到您回来么？”
“够的，够的。。。”
许阳不知道老头嘴里的云游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老头何时还会回来，问了，老头也是不说。
“天道不是你我能参透的，悟性够了自然就知道了，为师有事自然会通知你，不管为师身处何方。”
“千里传音？”
“？”老头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号码多少？”
道家所修，亦是众生百相。
什么派系，老头也是只字不提，只是关照许阳多行善，多积德。
“倘若你的法术能救人于水火，亦是福事，行或不行，你且自行思量。”
下午的时候，老头走了，看似清瘦佝偻，却又步步生风，一步一步从许阳的眼睛里走到消失。
一顿饭时，虽然不长，老头却也讲解了许多关于道术的禁忌。
街道上的积水在太阳下很快就消失殆尽了，原本的酷热又慢慢的恢复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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