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刀在手，跟我走，分娘们，杀胡狗！
月光森森，
院落内，苏言魔刀霍霍，割着匈奴首级。
十六颗。
血液已经把他的衣服浸透，手掌和脸上也同样沾满血浆，让他看起来就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择人而噬的恐怖厉鬼。
深吸一口气，苏言站起身子，腿有些抖，身上用不出力气。
刚才杀人的时候，或许因为肾上腺素旺盛，虽然紧张，但并不影响行动，甚至还隐隐带着兴奋。
可现在尘埃落定，之前压抑的紧张感爆发，他心里有着深深的后怕和恐惧，甚至已经影响行动。
刚穿越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大不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但在亲手杀了十六个匈奴人后，他反而越发感触生命的脆弱，开始变得越发怕死。
想抽烟，可惜没有。
想吃点东西，同样没有。
抬头看向门外，踏出这个门，就又要和村头的那批匈奴人拼命。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好，担心出现意外。
回头看向放着那个少女尸身的正屋，他拎起三颗单独放置的人头，走到那个少女身边，把三颗人头摆成了一个品字形，然后蹲在在少女身边。
“我帮你收全尸，一会我去杀其他匈奴人不死，就帮你帮你入土下葬，如果我能再未来功成名就，帮你建寺立庙，让你当个香火神仙。”
“咱俩是自己人，你来陪我聊会天。”
“这三个家伙睡后院，玩女人，更有护卫，我猜现在的匈奴大军应该在前线和汉人大军戮战对峙，这三个带人出来劫掠的家伙，极大概率是在匈奴内部地位极高的二代贵族。”
“希望他们三个能让我升官发财。”
“对了，刚才我还杀了两个女人，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不是你亲戚，希望你别怪我，实在是看你死的那么惨，她们两个却还能睡的那么香，我骗了不自己，不杀她们不痛快。”
“我这个人就这样，心里有火就要撒，不能让自己心里受委屈。”
“一会我要去杀其他的匈奴人，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害怕的要死，就连腿肚子都是软的。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过了今晚，我就再也没有这个好的机会了。
“请你稍微保佑我一下，毕竟我是要给你立庙的。”
“万一我死了，咱俩也在黄泉路上做个伴，我这个人贪财又好涩，晚上没个娘们干，睡觉都踏马不踏实，我要是变成鬼，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说了，我去杀人，你在天之灵保佑我。”
“等咱俩功成名就，我在人间当帝王诸侯，你在天上当香火神仙，等我老死之后，我娶你当妾，不让你做孤魂野鬼。”
有些语无伦次，但和少女聊完天后，他似乎真的感觉少女在冥冥中保佑着他，冲淡了不少心里的紧张感。
屏息静气，转身出门。
他右手石锤，左手拎着用床单做成的简易包裹，里面堆着十六把弓箭和刀，腰上还别着两颗匈奴人头，用来扔进汉人堆里，逼着他们和自己一起跟匈奴人拼命。
月光森森，
躲在墙壁阴影中，他用弓箭瞄准了那三个围绕在篝火旁，烤肉说笑的守夜匈奴狗。
这一次，他并没有选择先去弄死在房屋里睡觉的匈奴人。
而是要强攻守夜者，把刀弓分给那些汉人，让他们自己去拼。
他要让这些人成为自己麾下的兵，这些人手上不见血，他的心里不踏实。
屏息静气，
箭出如龙，
然后...
射偏！
苏言对此并不意外，并对此早有心里准备，第一次用弓，射偏也就射偏了。
弃弓不用，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石块，带着‘呜呜’的破空风声向匈奴砸去。
同样没有什么准头，但他准备的石头多，手臂上的力量足，砸在身上非死即伤，三个匈奴人转眼间死了一个，残废两个。
匈奴人怒喝咆哮，汉人有人欢呼，有人尖叫，这一切夹杂在一起，喧嚣打破夜晚静谧。
这一切说慢实快，现在的苏言已经从阴影中冲出，同时把别在腰上的两颗匈奴人头取下，扔向俘虏人群。
“我乃‘子陵公’苏武第十二世孙，睡在村子里的匈奴人已经都被我独自杀光，解开绳索拿起刀，跟我一起杀胡狗！”
大声喊叫着，他已经快步冲进人群，躲在人群中，无惧其他被惊喜的匈奴人冷箭，用刀子劈开麻绳，让那些汉人重获自由。
有的人尖叫逃开，有的人原地抱头痛哭，还有的人一声怒吼，捡起一把刀子就往睡着匈奴的房子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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