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
院内夏蝉低鸣,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屋内已是空无一人,先前厢房中的妇人和丫鬟都已离去,宋齐梁盘坐在床榻上,脑袋里是一片空白。
对于目前发生的事,即使作为一个现代人也无法解释,他清楚的记得死亡前的那种感觉,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投胎转世?别扯了,死了就是死了,万物皆是如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齐梁自言自语道。
除了全身酸痛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毛病,他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从床上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撩起衣服和裤管,发现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一脸疑惑的宋齐梁喃喃自语道:“被车撞成那样不应该啊,明明都听到了骨头的碎裂声,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
不信邪的他又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在脸上蔓延。
“好疼,难道真的不是梦?”
宋齐梁踉踉跄跄地观察着厢房里的装饰布置,木制镂花的窗户,琳琅满目的精美瓷器摆放在漆黑的木架上,还有那拍起来厚重沉闷的紫檀木圆桌让他有些惊讶。
抬头望去,是古代常见的抬梁式木构架结构,屋中八根金柱顶立在房梁下,各种稀奇古怪的构件让见惯了现代房屋结构的宋齐梁瞠目结舌。
推开房门,是一处不大的院落,台阶下的花坛里种着各式花草,大多数就连宋齐梁也没见到过,放眼望去,只认出了常见的金露花,那淡紫色的花骨朵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清香。
一条幽静小路蜿蜒曲折不知通往何处,宋齐梁抬腿迈出门槛,拖着受伤的小腿走了出去,在院子右侧,是一处三四丈宽的小荷塘,已是夏季,池中荷花绽放,小院中的花香夹杂着荷花清香别有一番风味。
像这种古代院落宋齐梁见过许多,大多数都是有钱人家才能买的起,在那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倘若有一个这般大小的雅致小院,子孙后代们也算是投了个好胎。
荷塘边上是一棵翠绿挺拔的梧桐树,树下的长椅上,躺着一个长发少女,身上穿着淡黄色长裙,悠然地躺在椅子上,眯着眼面露喜色,似乎在做着美梦一般。
宋齐梁见到那女子的妆扮与那自称是丫鬟的明月不同,嫣然是一副富家小姐的装扮,白皙的小脸蛋上泛起微微红晕,相比丫鬟明月,面容更是精致,少女鬓角青丝长垂胸前,伴随着少女的呼吸起伏不定,看的宋齐梁愣愣出神。
少女轻轻摇晃着身躯,白皙如脂玉的修长手指敲打着长椅,完全没注意到站在身旁的宋齐梁。
“咳!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宋齐梁面露难色道。
那身穿淡黄色长裙的少女睁开眼看着站在身旁的宋齐梁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激动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朝着受伤站立不稳的宋齐梁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齐梁哥哥!你终于醒了!”
那少女似乎是认得他,一脸兴奋地说道。
双手环顾在他的腰间,身形单薄的少女牢牢地贴在他的身前,淡黄色长裙中散发出的少女清香扑面而来,纵使是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的宋齐梁此时也不禁老脸一红,赶忙挣脱开来,大惊道:“你认识我?”
猛然间听到“齐梁”二字时仿佛又回来到那间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当年那个与自己许下山盟海誓的妻子也是这样称呼自己。
“啊,齐梁哥哥,你不会从树上掉下来摔傻了吧?我是若曦啊,李若曦!不记得了?”
那名叫李若曦的年轻少女一脸茫然,眼神疑惑地看着宋齐梁。
宋齐梁摇了摇头,这个名字自己压根没有听说过,看着少女茫然的神情轻声道:“记不得了!”
“你刚刚说我从树上掉下来?”
“是啊,就是这棵梧桐树,三天前你非要上这棵树,拦都拦不住,结果从树上不小心掉了下来,整整昏迷了三天!害的人家担心了三天!”
“你和他…嗯,就是我,是什么关系?”
李若曦听闻红着脸说道:“未过门的妻子!”
“什么?你才多大?”
“刚刚及笄!”
宋齐梁捂着额头无奈地说道:“那就是才十五岁,我都已经快三十岁了,怎么可能?”
李若曦疑惑道:“齐梁哥哥说什么呢,你才刚满二十岁,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嘛!”
宋齐梁听闻后慌忙四处张望,找寻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年代不应该有镜子,看见身旁的荷塘便走了过去。
走到荷塘边朝下望去,荷塘的水中倒映出的面容让他大惊失色,他慌忙地摸着自己的脸庞,还有身后披散着的长发,心中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面容竟和自己是一模一样,不过好像年轻了不少,难不成出车祸还能恢复容貌?可这满头的长发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若曦摸着下巴沉思,撅着小嘴说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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