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不会打搅到孩子休息吗？”林非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快8点了。
“不会，不会！”华小龙连声道。“这还没到熄灯的时候。”
“那行，去一趟也好。”林非掏出钱包丢给墨痕。“帮我取点钱，总不能空着手去，密码6个6。”
“还有我的。”夏丽也将她的小荷包扔给墨痕。“密码6个8。”
墨痕翻了个白眼，连同自己的钱包一起扔给了华小龙。“你去取。能取多少取多少，密码6个7。”
这个点银行早就下班了，自动取款机是有限额的，但即便如此，也是一大笔钱。
“路上再买点吃的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夏丽提醒道。
“是你自己没吃饱吧。”林非和墨痕不约而同的吐槽。
……
所有东西准备妥当，六万现金，整整十大袋子各种零食，被墨痕扔进了次元空间。
叫了一辆出租车，在华小龙的领路下，三人直奔孤儿院。
远在金陵国际酒店的张强，从下午等到了深夜，也不见林非等人回来，站在阳台上，吹着晚风眺望石城夜景的他在风中凌乱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城郊一处偏僻的建筑群前停了下来。
“这是上个世纪的建筑吗？”夏丽仰头看着铁门上脱漆严重的“XX孤儿院”五个冰冷的大字。
“这座孤儿院是40年前建造的，本来已经准备拆掉，但后建的孤儿院正好在应天之盾的范围内，结果新的孤儿院被拆了这里反而还在使用。”华小龙解释道，他掏出钥匙，熟练的打开铁门上沉重的锁链。
此时孤儿院内正亮着几盏萤火虫似的灯，让这里显得不完全黑暗。
看门的老大爷被惊醒，脑袋贴着保卫室的玻璃窗。“是小龙啊，这么晚过来。”
“是啊，带了点零食和画笔，路上正好碰到几位朋友，想来看望一下孩子们。”
门卫大爷“哦”了一声。“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孤儿院占地还可以，一进来就是很大的院子，斑驳的水泥地面上刷着纵横整齐的黄点，足够百十个孤儿做早操。
正对面是食堂，现在那里一片漆黑。
右手是几间陈旧的教室和公共厕所，左边是宿舍区，在门口看到的灯光正是宿舍区的。
“这里的孩子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才六岁，院长是附近的村书记兼任，他平时要忙村里的事情，不怎么过来。”华小龙敲响最前一间宿舍的门。
“虎子，开开门。”
宿舍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和稚嫩的童声。“是小龙哥吗？快起来，小龙哥来了，他肯定带了好东西来。”
接着是五六个孩子的欢呼声和打闹声。
“来之前你说还没有熄灯。”
林非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些孩子无忧无虑的笑声令他动容，孩子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但他们知道，在这种地方，没有未来。
华小龙的谎言满满的都是善意。
为了不吓到孩子，墨痕将一袋袋零食从次元空间里取出来，堆了一地，有点像打仗时用沙袋堆砌的临时阵地。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明智。
先是虎子宿舍一阵闹腾，接着隔壁也叫了起来，没两分钟的时间，整栋宿舍楼像地震似的闹腾起来。
“小龙哥哥来了！”
“小龙哥哥来了！”
“小龙哥哥上次答应给我买一个蝴蝶结发卡。”
“小龙哥哥…”
……华小龙的眼睛湿润了，这里所有的孩子都喊他哥哥，他们的眼睛是清澈的。这里没有共存派没有豢养派和图腾派，也没有金卡族，什么都没有。
干干净净。他喜欢这里。
林非内心震撼，这座孤儿院里，华小龙俨然成了所有孤儿的家长和精神支柱。
听听这些孩子的欢呼声，在仲冬冷月映照下的城郊，居然让人感觉到炉火般的温暖。
华小龙就是暗室中的炉火，唯一的炉火。
宿舍的门一扇接一扇打开，大大小小的孩子冲过来，有的甚至裤子还没穿上，墨痕被吓了一跳，尽管这似火的热情不是奔着他来的，也下意识地躲到了“零食堡垒”的后面。
住在二楼的孤儿还在你推我搡的往下跑。
一楼的孤儿已经簇拥在华小龙的身边，好奇地看着三个不速之客和满地的零食，不停地咽着口水。
墨痕带来的零食有一部分是现烤的肉串、鱿鱼、鸡翅，香气四溢，他甚至都能听到最前排孤儿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
一愣神的功夫，二楼的孤儿们也都冲了下来，狭窄的走廊里挤得满满当当。
华小龙高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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