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不见外面的动静,妙音蹑手蹑脚出来后,发现师旷抱着一个木盒正在发呆,她缓缓来到师旷身旁,“啊”的一声,吓得师旷浑身一个激灵,笑骂道:“你这个臭丫头,想把我吓死吗?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师旷不自觉地将“老夫”换成了“我”。
妙音看着他的神情,再结合他的语气,咦了一声,道:“老酒鬼,你不对劲哦!”妙音故意一字一顿,拖长了尾音,笑扯扯地说道:“你竟然对我笑了一下。”她拍了一下师旷的肩膀,继续问道:“说,是不是幽会老情人了?”师旷理了理衣服,说道:“就你话多。”随后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中药。
检查完中药后,师旷挺直腰板,丢开拐杖,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厨房走去,结果刚迈开步子,脚下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妙音噗嗤一笑。原来是她把腿伸出去,将师旷一绊,好在师旷右手在地上一撑,这才不至于太狼狈。
妙音嘲讽道:“老酒鬼,怎么出个门,回来路都不会走了。”师旷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个臭丫头,信不信我不给你种骨了。”听到种骨,妙音眉花眼笑道:“老帅哥,我就知道你人帅心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比潘安。”师旷将中药倒入陶盆中,说道:“好了,别拍马屁了。我问你个事,为何你脖子上有一朵‘幽兰’标记。”妙音右手往脖子上一模,疑惑道:“有吗?我怎么没发现?”
师旷将手掌在裤子上揩了揩,随后用食指在酒瓶中沾了一滴酒,在妙音的双眼上一点,登时她眼中精光一闪,拿镜子一照,说道:“哟,原来真有这个标记,还跟你脖子上的一模一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幽兰”标记,一朵灵动的兰花,随着酒水地消逝,兰花的影子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师旷疑惑道:“你这标记是怎么来的?”妙音摇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东西肯定是谁恶作剧给我印上的。”就在两人说话间,标记全然消失。
师旷继续说道:“这标记只有谷主的心腹才有,心腹彼此间可以看到,但自己不能看到。”妙音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道:“我第一次见你脖子上的这个图标时,只道那是纹身了。”她咯咯笑着问:“你说的谷主是巴颂那个老滑头吧。”师旷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妙音咭一声笑了出来,疑惑重重地问道:“可是,我并没有跟巴颂接触过呀?”“你再好好想想?”师旷让她好好回忆一下。妙音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有没有接触都不知道吗?”
妙音思来想去,自己与巴颂唯一的接触就是那一口痰,说罢她恶心地伸手在脖子上一摸,接着问道:“他曾隔着牢房向我吐过一口痰在脖子上。”“那就对了。”师旷拍手称快道:“这叫隔空刺绣,借鉴于天朝的刺绣技艺。”妙音撇撇嘴,说道:“原来是这个道理,怪不得当时我脖子一阵刺痛。”
随后,妙音把她与巴颂怎么认识的都给师旷说了一遍,师旷大为不解地问道:“可是朱雀巢关着的明明是个假货,何以现在又变成了谷主本人?”“这种以假换真,瞒天过海,狸猫换太子的手段恐怕只有糠糯知道。”当妙音提到“糠糯”的名字时,师旷神色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后说道:“臭丫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呸!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妙音拿起师旷的酒壶喝了一口。“死我到是不怕,怕的是那一百种酷刑,老家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师旷一把抢过酒壶。“回到正题,我听说朱雀巢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师旷疑惑道。“凭着妙音这一身本事,区区一个朱雀巢也关得住我。”师旷心道:“真是个大话王。”他伸手在妙音额头上敲了一个叮啵儿,说道:“你的本事看出来了,脚下两根竹竿,嘴里一根舌头。”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怼来怼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所谈的内容也越来越深入。
半个时辰后,师旷在药剂中倒入驼奶,然后和面般将中药揉成一团,发酵后,再将其搓成指甲盖大小的丸子放入蒸笼,用米汤蒸煮十二时辰,然后放在阳光下晾干便可服用。
干完这些,早已第二天晌午。师旷疲惫不堪,他步履虚浮地闷了一口酒,一边朝里屋喊道:“吃药了。”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包粉末倒进碗里。妙音睡眼惺忪地走出来,看着师旷正在倒一包粉末,整个人立马清醒过来,满心期待地问道:“种骨的药吗?”没等师旷回答,端起碗一口气便喝到底,喝完后抹抹嘴,问道:“老酒鬼,我这骨头什么时候能长出来?”一句话刚说完,肚子便咕咕响个不停,接着一串连环响屁冲了出来,妙音立马摆动两根竹竿向厕所跑去,紧接着妙音的屁股犹如没了阀门的水龙头,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在卫生间响起。
约摸蹲了半个时辰,妙音虚脱地走出来,指着师旷的鼻子厉声道:“老家伙,你给我喝的什么?拉得我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妙音猜到定是那碗药汤在作祟。师旷一笑,说道:“我让你喝,你就喝吗?你不是绝顶聪明吗!”妙音一听,气得肺都要炸了,抬起竹竿往师旷头上砸去,没想到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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