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松听深吸口气道：“我现在来拿陆双剑资料，你同意，我拿走。”见对方没有同意的意思，继续道：“老杜，我们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好说好散。”
杜飞宇咦了一声：“好像约还在我们所？”
左娜连连点头。
廖松听气地指了指两人，没说出一句话来，知道拿不回陆双剑的资料，双手插在兜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扬声道：“我的名字怎么还在这里挂着，人已经走了，不能欺骗客户不是？”
杜飞宇在里面气得脸都黑了。让范小天赶紧去将名儿给铲下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开看左娜愁眉不展，上帝视觉知道她在愁什么，但不应该知道，于是打开话题：“左娜，愁什么呢？”
左娜无奈摆摆手：“双剑集团的案子可能要跟着廖松听走，我在里面付出了大量心血，眼睁睁看着一腔努力付诸东流，我心痛。”
“这是我接待的第一个案子，我不想放弃。”
杜飞宇托起了后腿，道：“刚给我发过来，环璟给他儿子offer，他让陆双剑给他们换所了，顺其自然吧，吃饭吃饭。”
“黎敏那边和环璟做了交换，这是一场利益交换，廖松听明天早上和陆双剑见面，过合同。”
左娜立即打起精神，宛如一个不能被打败的女战神。你可以毁灭她的肉身，但绝不能打败她的精神。
“干咱们这行，要习惯事与愿违，丢案子、丢客户、官司输了，在正常不过，我第一次的时候也是痛不欲生，无法接受生不如死的，后来主任和我说，你就是丢少了，丢多了就好了。”
潘岩听得笑眯眯的，顺嘴道：“丢……”话还没说完，就被瞪了一眼，立即埋头吃饭，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什么叫丢多了就好了。
杜飞宇起身离开：“我去见个客户，他们那边要是签了的话，咱们该移交移交。”
左娜沉吟片刻，灰暗中的眼神有了光芒：“杜律师，这是我来荣珂的第一个案子，从头跟到现在，我想先把法律意见书和证据目录该做的先做出来，万一他们明天没签呢？”
杜飞宇肯定道：“全力以赴，别抱太大希望。”显然，他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希望，不觉得左娜一个实习律师能挽回什么，就当做是给左娜练练手，反正现在案子越来越少，有安排不了什么事干。
办公室只剩下三个人，潘岩试探道：“左娜姐，那现在咱们还干吗？”
左娜强声道：“干啊！”
声音说到最后弱了不少，刚才是信心满满，被杜飞宇一席话打击到了，几乎将忧郁写在了脸上。
我真的可以么？
不由陷入了迷茫。
张开敲了敲桌子，当左娜看过来的时候，凝视着她的眼睛：“做了不一定成功，但不做一定失败。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廖松听可以，你也一定可以，我相信你。”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牛马，逆袭超车并非不可能。”
左娜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汇拢成一点，绽放出一缕光来，似长夜中一盏明灯，清秀的嘴角微微扬起，绽放出笑容。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牛马，逆袭超车并非不可能。”
“不得不承认，你喂我的这碗鸡汤很香，很受用，我干了！”
张开嘴甜，这一抹笑容如寒冬一抹暖阳：“这就对了，多笑笑，爱笑的女孩儿运气中不会太差。”
左娜摸着自己嘴角，果然笑了，忍不住娇哼一声，因为父母关系和工作方面原因，她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笑过了。
偏头看着眉清目秀的少年，封闭的心似乎颤抖了一下。
收敛扬起的嘴角，决定拿出前辈的气势来，免得这厮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重重咳嗽一声：“你们两个留下来给我帮忙。”
午饭之后，一刻不停就开始收集整理资料，一直弄到晚上，都还有一大部分没有弄完。张开虽然不是职场小菜鸟，但和潘岩聊天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一下午时间差不多在吹牛打屁中度过。
谁说老鸟就不能摸鱼了。
老鸟摸鱼你们看不出来！
一直用心工作的左娜忍不住侧耳倾听，忍不住搭话，越发觉得这眉清目秀的青年，好像满负荷自己的心意，说话又好听，是个人才。
三个人注意到时间飞逝已经是晚上了，两年认真工作。
潘岩整理好钱宁带走相关客户的发票，交给左娜之后，下班时间已经到了，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下班，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忍不住顺嘴问了一句：“左娜姐，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么？”
左娜认真工作头也没抬，直接道：“你把这些都夹起算一下吧！”
潘岩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他怎么也想不通左娜三十七度的体温是如何说出这么冰冷寒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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