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取出细针,在第一峰颈上、胸上几处穴位慢慢扎了进去。
两个小时后,云裳撤了香熏,第一峰也很快醒了过来。
他立马察觉了几个穴位与之前的差异,便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
陈映春说:“你的伤虽愈,但之前伤到声带,并没有修补,皮肤愈合后,使得声带肌肉紧绷,导致说话会扯着经络,使得说话困难。我使用针灸,疏通你那几个穴道,有助于舒缓声带肌肉。往后多治疗几次,你的声带便会恢复。平时你没事也多多说话,虽然会有些困难,但也有助于你的声带恢复。”
第一峰赶忙起身,作揖说:“多谢。”然后掏出银子,要递给陈映春。
陈映春把第一峰的手推了回去,说:“不急言谢,待痊愈那天,再付报酬不迟。明日依旧此处,我仍然给你治疗。不过,这租船的费用,得你出,不过分吧。”
第一峰:“那是。不过……”
陈映春:“不过什么?”
第一峰:“没事,明日见会。”
陈映春笑了笑,然后带着云裳离开小船,上岸回欣安堂了。
看着陈映春的倩影,第一峰长叹一口气,笑笑心里说:何止一艘小船,我可以为你买下全世界。
买下全世界只是畅言,但租下一艘大一点的游艇,倒是绰绰有余。
第二天中午,陈映春带着云裳再来到码头时,众乌蓬船中,多了一艘彩船,第一峰正站在船首,招呼着两人。
上船后,陈映春对第一峰说:“这船是……”
第一峰:“租的,适诊。”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小桌子,摆着点心和茶水。
陈映春:“这就不用了,出门前吃过午餐了。你租这船,倒是适合观景游玩、借景吟赋,是你的作派……说这干嘛呢,来,先坐下,我再给你探个脉。”
云裳点上香熏,第一峰再度睡去,陈映春便继续对其针灸。
但这一次,沉睡中的第一峰有些反应激烈,身体不断抽搐。
云裳忙问:“师姐,这是何情况?从来不见有病人会这样反应的。”
陈映春:“不急。”然后拿起第一峰的手,继续把起脉。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虽然你点了香熏,但他处于浅层睡眠中,脑海思绪翻涌。这不是一种常态,而是他练就了不会深入睡眠的习惯。他心底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云裳:“师姐,你看地他手上的伤,还有身上也有许多伤,而且他还配着剑,你说他会不会是……杀手?”
陈映春:“不一定,我从他身上,以及他的脉搏中,探不出杀气。有些杀手会刻意隐藏杀气,但骨子里却藏不了的。他身体内并没有杀气,或许,是其他的故事,让他脑海不停产生恶梦。”
云裳拿起第一峰的剑,对陈映春说:“那我看看。”
陈映春:“你小心啊。”
云裳拿起第一峰的剑,左右看了一下,便握住剑柄,顶住剑镡,把剑拔出鞘,然后打量了一下,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后递给陈映春。
陈映春拿在手中,看了一下,看到剑镡上有个标志,想了想,当即大悟:“他是周家军之人——我认得这标志。周家军战无不胜,是我国的一支神勇之师,可惜半年前,虎啸关与强敌对战中覆灭。他一定是周家军幸存之人,这标志属将级别。”
云裳:“原来是个军人。”
陈映春怜惜地看着第一峰:“久经战事,虽是保家为国,却也曾杀人无数,难怪无法深睡,还噩梦连连。”说完,把剑放回到第一峰身边。
云裳:“那他为何又会只身来到此处求医?”
陈映春:“周家军已经不在,番藉已撤,只怕他已心无归属。”
云裳:“好可惜啊,还这么年轻,长得也挺不错的。”
陈映春摇摇头:“不,这不是他本来的面貌。”
云裳:“他易过容?”
陈映春:“他的脸,和他的喉咙的伤是一样的,长期的走在生死边缘,他全身的神经已经完全紧绷,没有一处舒缓。如果让他回到正常人的状态,全身心放松下来,他的模样,或许,真的是个美男子。”
云裳:“师姐,你有办法吗?”
陈映春想了想:“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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