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外城门,庞统及众军士高声喊道:“贼将已被射死,被迫从贼者不杀,顽抗到底这必诛!”
城外乱军纷纷回头朝中军看去,只见中军号旗下一片纷乱,一小队骑兵围着三个面门中箭的人,一时间骚乱骤起。
庞统这一小撮人,冲到乱军里就如同独狮奔入羊群。
黑凤军汇入其中,虽然被淹没在乱军里,但他们甲胄鲜明,武器在阳光映照下闪着金属的光芒,一路往中军冲去,三十名黑凤军只顾往前冲着,他们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像样的抵抗,因为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都被撕裂开来。
乱军在屯长被射杀后,乱作一团,见这一队军卒悍勇无比,都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乱军中少有的老兵看到冲杀在人群中的那袭白衣和他身后的甲士也很是恐惧,更不用提那些刚刚被胁迫而来的民众了。
庞统长剑飞舞,魏延大刀猛劈,廖化长枪突入,身后二十七名黑凤军将士各执兵器,跟在三人身后,招招见血,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武器甲胄不全手持农具,甚至刚刚被裹挟加入赤手空拳的流民军,哪里抵得住,这样猛烈的进攻。
很快他们突入到中军后翼,由于攻城骑兵的作用甚微,所以这一小队骑兵被留在中军后翼,现在被溃散的乱军裹挟着,机动性的优点丝毫发挥不出来,马上的骑士反而比步卒更加被动难行。
看到前面的骑兵小队,庞统面露凶光,一跃而起,执剑突入,廖化和魏延率第一排紧随其后。
马上的骑士措手不及,困在乱军里又疾驰不得,有人直接跳下马来逃命。
庞统也不着急去追,只是执剑去击杀马上的人,三十多人的骑兵队伍转眼间就只剩下马匹,马上骑士或死或逃。
庞统右手不离宝剑,直缒马蹬,翻身上马,单手执着缰绳,很是自然顺畅,人在马上毫无震颤,宛如人马合一。魏延骑术也甚好,看见马匹翻身上马,驾驭起来甚是轻松,只是出身沔南的廖化就略显笨拙了,在马鞍上坐立不稳,双手紧紧拉住缰绳才勉强不坠。他们身后黑凤军军卒跟着上马,毕竟都是北方汉子,虽然远不及庞统魏延骑术精湛,也堪堪能够驾驭胯下的战马。
黑压压的乱军中,有一骑冲向中军,未曾披甲,身着白袍,直指旗兵所在,身后缀着几名披甲骑士。中军阵里的三名旗兵面如死灰,闪避不及,纷纷成为他剑下的亡魂,白衣骑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在马鞍上弯身捡起乱军仅有的两面号旗,交插在背上,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策马扬鞭,朝乱军溃退的南面冲去。
只听他嘴里喊道:“顽抗必诛,降者不杀。”白色身影马蹄所至,尽皆血流如注,那马上的白衣骑士仿佛力气没有穷尽,只是不停的冲杀,冲杀,毁灭着眼前的一切,享受着杀戮的快乐。
一片混乱的溃军,也都注意到这个白衣杀神,他背上的号旗太过显眼了,这些乱军军士每一次抬头看向他时,都觉得他衣服上的血色似乎更浓一分,那一片片殷红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凝结而成的。
逃在前面的人更加没命的往前冲着,落在后面的人,有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还有的丢下手里的武器,双手抱头伏地。
庞统越是往前冲,受到的阻力反而越少,眼看最前面的溃兵是追不上了,他调转马头,绕向身后的贼兵,这时魏延他们也追了上来,一行三十人,贼军边缘疾驰。三十条汉子齐声喊着:投降!投降!投降!
虽然这些人的声音在嘈杂的军阵里有些微弱,但近前早已被吓破胆的人纷纷俯身跪了下去,就像潮水一般,由近及远,瞬间跪倒一片。
庞统数人没有再喊话,而是策马冲向仍然站立着的方向,冲杀过去,再一次留下满地的血流。
再次调转马头,放眼望去,数百人的乱军,全都俯身跪倒。
这些乱军每个人的心里面都被死亡和恐惧充斥着,尽管他们都知道敌军只有二三十人,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对这支骑兵的畏惧,特别是看到庞统白衣上溅满的血迹,都是不寒而栗。
很显然乱军的心里防线早已被攻破。
庞统在马上伫立良久,凝视着眼前跪倒的人群,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目光。
“附近被裹挟的乡亲们起身出来吧,你们安全了!”庞统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身边的魏延等数人会意,策马冲向军阵四周将原话传向人群。
人群前面的几人大着胆子站了起来。
庞统翻身下马,走进几人,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问道:“你们几人是哪里的乡民?原本居住在什么地方?”
几人瑟缩着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庞统轻拍了最先起身的那人肩膀,声音略微和缓:“你们召集各自的乡民,带他们回自己家去吧,就当今天我不曾见过你们。”
几名会意的庄稼汉,连连点头,跑到人去里去找熟识的同乡。
人群里有些骚乱,有一些北来的流民军也想要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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