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朝堂上的消息也送了过来。
等弘曦再进来之后,就发现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和邬思道已经在桌边,谈论起了朝廷发生的大事。
四阿哥胤禛示意弘曦过来,听一听最新的朝廷大事。
对此,十三阿哥胤祥和王府谋士邬思道,也没说什么。
自从四阿哥胤禛发现弘曦的聪明才智之后,就把弘曦领进了王府书房,学习朝廷事务,并会不定时地进行考察问答。
弘曦开始的时候还会藏拙,但几次之后,也开始发表自己的一些见解。
虽然一些来自后世的想法,在现在看来有些离经叛道,不为四阿哥胤禛和邬思道所喜。
但也证明了这确实是弘曦自己的看法,反而令四阿哥胤禛更是看重弘曦,加重了对弘曦的培养。
其实,各王府对自己接班人都是这样的培养路径,各王府继承人虽然不像弘曦这般妖孽,但也对朝政有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弘曦敢于在康熙面前表现出一定的才能,大胆议论朝政的基础,
也是弘曦的表现,不被诸位皇子阿哥忌惮的原因所在。
尤其是,康熙诸多孙子当中,在这其中明面上的佼佼者还真不是弘曦,而是被废太子胤礽的儿子爱新觉罗·弘晳。
弘晳深得康熙皇帝喜爱,康熙爷当时都明发御旨:“允礽的第二子弘皙甚贤,故不忍立他子,而尚尔贬处允礽矣”,表达了对弘晳的看重。
得宠的弘晳在太子胤礽被废之后,也没受到太大的冲击。
不仅继承了原太子底下尚存在朝中的人马,还得以参与朝政,一定程度上甚至能和自己的叔叔辈,朝中的诸位皇子阿哥掰一掰手腕。
弘曦坐下后看完消息,才知道原来是南方发大水,黄河又决堤了,淹没田土房屋无数,百万灾民流离失所。
自古黄河虽然得到‘母亲河’这样的尊称,但是这位母亲的脾气却是喜怒不定。
脾气发作的时间也是毫无规律,因此,被冠以“善淤、善决、善徙”之名,甚至有了“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之说。
现在的黄河入海口不在北方,而是占据了淮河河道,在苏北入海。
要知道京杭大运河的运输可是需要黄河和淮河之水,现在黄河一决,必然影响京杭大运河的通航,这才是要命的所在。
要知道朝廷大半税赋和钱粮流通,要依赖这条宝藏河,现在大运河受影响,停航那还得了。
因此,朝廷上的这群官老爷可以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但是却不能不管自己的美好生活。
所以,救灾是一定要救的,但是怎么救却是关键。
王府谋士邬思道身为雍亲王府第一谋士,对朝廷积弊知之甚深,但却对康熙也推崇备至。
一肚子的忠君爱国,三纲五常,对当今圣上的手札、圣旨和诗词,熟读于心,更是善于猜测康熙的心思,备受四阿哥胤禛的信任。
邬思道首先开口:“一条黄河千古泛滥,历朝万代,哪一年百姓不受黄患之苦?但自当今圣上当国一来,殚精竭虑,倾力治河,百姓不受黄患之苦达三十年之久。遍览古册,古来治理黄河者,不担未有如当今圣上之功,亦未有当今圣上之诚。”
“此次黄患突发,不在当今万岁爷的责任,更不在王爷的责任。所以王爷怀忧民之心则可,报自咎之意则不必。”
邬思道这话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也确实驱散了屋内的丝丝不安气氛,安抚住了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着急的情绪。
弘曦却很没眼色:“邬先生可不要忘了,三年前黄河可是也发生了大水,灾情也是这么严重。”
“这几次赈灾,我记得当时各地督抚为了从国库掏银子,将灾情无限夸大,其结果是所报灾情的府县,受灾人数和实际情况大不相符。”十三阿哥胤祥接过话题:“四哥,你说这次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地方上的实际受灾情形,不像奏折上那么严重。”
“差异应该不会太大,毕竟皇阿玛刚刚整顿漕运和河运。雷霆之怒在前,这些赃官也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做难。”四阿哥胤禛一锤定音,
“而且争论这个没什么用,现在的关键是要怎么赈灾,让上百万灾民活下去,同时又不耽误明年的春耕。”
“当务之急无非是钱、粮两项。”邬思道不愧是有数的智者,短时间内就给出了解决方案,“第一,应该立刻向当今万岁爷请旨,命灾区临近省份即刻调粮运往灾区。”
“第二,就需要王爷在户部担起责任,从国库拨出银两抢修河工。”
“依据现在的国库存银和钱粮实数,邻近省份已无粮可调,户部也无款可拨。”四阿哥胤禛管理户部,对国库的情况知之甚深,苦笑一声,“现在户部能拨出的库银已不足五十万两,又要赈灾,又要修堤,这点钱实属杯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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