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西城大多都是勋贵们住的,而东城则是文官们住的。
天下喜文者多,所以一些富商都愿意住在东城,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句东富西贵。
秦府也不例外,自然是在东城。
东城,文昌街,东大胡同巷。
秦家的马车一停,杨道就直接跳下了车。
一进府就大呼小叫。
“师娘,师娘,我回来了!”
他虽然跟秦老头不亲,可是跟师娘还是很亲近的。
秦夫人也就是秦嗣源的正妻,是个五十左右的妇人,农家妇人出身,秦嗣源的出身也不高,算是相识于微末。
秦夫人没有一般农家妇人的刻薄小气,是个十分慈祥的妇人,平日里就在家里把持家业,侍弄一些瓜果。
老秦也会跟着种地。
嗯,老秦还有个小妾,叫芸娘,是个清馆人出身的,三十来岁。
秦夫人和她的关系不错,和老秦算是这个时代模范家庭。
不像杨道朴遍了大江南北,过夜就忘了人家姑娘叫啥名字。
杨道回来的正是时候。
秦嗣源他们正在吃饭!
秦夫人也在,芸娘也在。
还有聂云竹还有一个讨厌鬼。
“师娘好,小师娘也好。”
看到杨道回来,秦夫人那慈祥的笑容更加慈祥了。
秦夫人的几个儿子没在家,都在外面当官,这几年杨道住在他们家里,秦夫人都拿他当儿子养。
“又跑哪里去疯了!不是说送信?你就是这么送信的?”秦嗣源没好气的怒骂了一句。
他以前不这样的,他记得自己是一个和善的人。
杨道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迹,有些嫌弃的脱掉外套直接往一旁一丢。
“啊~杨道你这个王八蛋!又欺负我!”
元锦儿要气疯了!
这个家伙每次都要欺负她!
一旁的聂云竹已经起身顶替了下人端来了水盆,伺候杨道洗手。
杨道看了一眼,收了回来。
不洗了!
他认识聂云竹也是从河里捞起来的。
她不像其他人,玩玩是要负责的。
我杨道就像这天上的云,朴到哪里算哪里。
怎么可能为了一朵花停下。
聂云竹看到他这模样脸色越发哀怨了。
杨道看了看位置,往老秦身边挤了过去,坐在老秦和师娘中间。
太危险了!
师娘旁边是聂云竹,小师娘旁边是元锦儿。
啪~
看到杨道这不争气的模样,秦嗣源气的一巴掌对着他又呼了过去。
好的不要,外面不三不四的吃了个遍。
“你干什么?孩子好端端的回来吃个饭,你没事打他做什么?”
这回杨道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秦夫人就不乐意了!
“不是,夫人我……”
秦嗣源刚要解释。
“师娘,我要打小报告,这老头让人把我一路绑到京城,连吃饭绑着就算,拉粑粑都绑着上面,还要人看着我,实际是叔叔忍得了,婶婶忍不得了!”一旁的杨道接过小师娘递来的碗筷。
“哦~是嘛?那师娘回头好好跟他说说,你先吃饭,知道你要来,师娘亲自下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红烧猪蹄,红烧肘子,红烧鸽子肉,红烧鸡翅,刚才你没有回来,我让人放在厨房怕凉了,现在让人端来。”秦夫人笑笑道,只是眼里冷光一扫。
一旁的秦老头忍不住身子一颤。
孽徒啊!孽徒啊!
自己真是造孽啊!
怎么收了这么个弟子!
谁家的弟子让老师天天被师娘罚跪搓衣板的。
我可是堂堂阁老,我不要面子的嘛?
杨道乐呵呵的笑。
“谢谢师娘。”
“夫人,你听我解释,我只是让人守着茅房四周而已!”秦嗣源赶紧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恶不恶心!正吃饭呢!说什么茅房!”秦夫人冷冷的回了一句。
秦嗣源:……他刚才还说粑粑呢!
秦老头向一旁自己的小老婆芸娘看了一眼。
芸娘默默低头拿着碗。
又看了一眼一旁满眼都是杨道的云竹,还有正鼓着腮帮子和杨道抢菜的锦儿。
秦老头:……
一屋的人,居然没有一个靠得住!
没有人关心杨道衣服身上的血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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