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被撞那人住的比较远,是比较偏远的巷子。
每日早上会挑些蔬菜出来售卖。
阿蛮照着地址寻过去,在一户人家门前驻足。
土砖瓦舍,木门篱墙。木门开着,里面听不见嬉笑,只闻听啜泣。
偶然间,听到有人说话,一个拎着药箱的大夫,被好声好气地送了出来。
那妇人满脸愁容,显得苍老。
大夫说,男人的腿已经断了,现在只能休养,痊愈的机会渺茫。
妇人只说“好”,麻木地接受。
风云突变,稀稀疏疏的雨点落下,渐渐成为倾盆大雨。
原来不过一日的时间,对于这个家而言,厄运就这样突然降临了。
郡主府内,阿蛮从一回来就坐在窗前,看雨。
“阿蛮,出什么事了吗?”橘子很担心,阿蛮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很少有这种时候。
“橘子姐姐,帮我办件事吧。”
“你说。”
“永丰巷有一户姓于的人家,他家有个人腿伤了,找个大夫,尽量治好他。”
“好。”关于阿蛮说的事,橘子从不多问。
涓娘端来了茶水,“小姐,喝点姜茶暖暖吧,今日淋了雨,可不要受凉了。”
阿蛮不喜欢姜的味道,但还是喝下去了,“这几日可还习惯。”
“我一切都好。”
涓娘这几日,学习规矩,一步没出院门,是个能静下心的。
“你在岭北的时候,可还听说多少袁沧的事,我都想知道。”
阿蛮没接触过袁沧这样的人,知己知彼才有可能百战不殆。
“我定将我所知道的全都告知。”
橘子将窗户关了起来,隔绝了外头的风雨声。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呼啸着、嘶号着、呜咽着,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污尘全都冲刷干净。
房间内,两盏烛火,照亮内间一方天地,虽然不明亮,但处处有光。
涓娘说了许多关于袁沧的事,有些是自己打听来的,有些是听旁人说的。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坏的人呢?
好色、见利忘义、心狠手辣、伪君子,一切与坏的词汇都与之挂钩。
雨停了,橘子打开了窗户,到处弥漫着新鲜的气息。
屋檐瓦舍被冲刷干净,虽还有许多水渍,但太阳一出来,那些就都会消失。
涓娘走了也有好一会儿了。
“橘子姐姐,比武的事,你看着些,不出岔子就行,我寻思着再有个两天就差不多了。”
“好。”
“袁沧这两天也该来了。”
“恩。”
“我该送他一份什么礼物呢?”
橘子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书桌边的正在练字的阿蛮。
她很喜欢练毛笔字,橘子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写上一手非常好看的毛笔字了。
她的字可以随性自如,也可以婉约秀气,没有定性。
那时候她一天就能练上好几个时辰,跟平时上窜下跳完全不一样。
回想起这些,橘子才发觉自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决定就好。”
“那就送他一幅我的字吧。”
书桌上是阿蛮刚刚写好的字,墨迹还未干。
“这幅写得不错,一会给我裱起来,挂我书房里。”
阿蛮说的那副字,上面写着“多行不义必自毙”。
字迹狷狂,力透纸背,下笔之人的愤怒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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