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哪里的?”
“就住这个小区,这栋楼。”
“就住这栋楼?”许老大微微一愣,“他家人呢?通知了没有?”
“还没。这边他没家人,他一个人住,他离过婚的,老婆在外地,儿子好像出国了。”
“嗯,这样……一会你跟我们走,再带两个跟他熟悉一点的人,小区所有的监控录像,近一个星期的,统统给我们。然后……对了,还要去他家一趟,你带路。”
“行。”
许老大刚问完话,我就听到楼下救护车的鸣笛声响。
“队长,尸体搬吗?”一名年轻警察请示。
“多拍点照片!更换角度!”
许老大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尸体的装扮多少有些诡异,他必怀疑这保安死于某种宗教仪式。
但他又显得犹豫,我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几个医生上来,提着担架,当他们准备搬走尸体时,许老大喝令停止。
许老大手托下巴,眼神迷茫。
“等等,等等,我再看看,再看看。”
“干嘛?”法医问他,这法医似乎跟许老大挺熟。
“总感觉哪不对劲,我当这么久警察,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仪式犯罪,这不扯淡么?”许老大自言自语般说。
“把尸体晾这边,有点挑衅的意思哈。”法医笑说。
“预谋犯罪比激情犯罪要麻烦很多,凶手的心理素质一般都过硬,说不定还有反侦查能力,不过这样子把一具这么沉的男人尸体搞到大楼天台,还搞些神神叨叨的玩意,有点离谱。”
“这保安平时怎么样?”许老大又问物业经理。
“还行吧,脾气暴躁了点,做事情比较严格。”物业经理说。
许老大以一种很傲慢的表情笑了笑,随后点了根烟。
我皱起眉头,说实话我很讨厌他这种表情,令我不爽。
“估计熟人作案。”法医说。
“不是。”许老大摇摇头,否决了法医的猜测,“我跟你讲,这个案子百分百不是熟人做的。”
我相当疑惑,他凭什么下这个结论。
“他还挺自信的,怎么敢这样讲?”我问丁鸣。
“这警察是个有脑子的人,感觉他判断现场的经验比较丰富,如果是我,我也认为不会是熟人作案,你想呀,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保安身边,会出现一位心思缜密,具备反侦查意识,办事干净利索的凶手?太巧了吧?熟人间作案一般都是有比较现实点的动机,就这保安,像在被人耍。”
“有道理。”我同意丁鸣说的。
“熟人一般不那么搞,多麻烦。”许老大说。
“对,如果涉及宗教的话,不大可能是熟人干的。”法医说。
“刚才我第一反应也觉得是宗教犯罪,像在达成一种仪式,但这个桥段在电影里多,现实里其实很少。我看就是单纯的恶作剧。”
“恶作剧?”
“对,故弄玄虚,也可能为了迷惑警方视线,掩盖重要线索。”
我越来越佩服这位许老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我忍不住走上前,接近许老大。
“你干嘛呢?”丁鸣问。
“我来逗逗他们。”我说。
“随便你吧,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丁鸣说。
我依然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先假装咳嗽两声,然后瞧着许老大说:“对,有时候一些事情呢,往往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复杂,挺简单的。”
许老大等人似乎被我说懵了,都望向我。
“你谁啊?”许老大以一种鄙视的语气问,我知道我这装扮让他不舒服。
“是我呀!”我不客气地回他。
“他谁?”许老大问身旁的物业经理。
物业经理摇摇头。
“你把口罩摘了讲话。”许老大冲我说。
我没答应许老大,继续说:“给你们一点线索,要不要?”
“什么?”许老大问。
“这尸体感觉是个玩偶哎,讲不定凶手还在现场没走呢。你们东猜西猜,结果啥也猜不到。”我笑说。
“凶手在这?”许老大压低嗓音问。
“我给你们看点东西。”
我解下我的单肩包,放地上,拉开拉链。
我先戴好放在包侧袋的手套,再从包里取出一根黄瓜。
“开始呢,我打算把黄瓜塞进他嘴巴里的,这样比较搞笑,但最后还是决定用一些烂泥,让他看上去脏兮兮的。”我笑说。
我又从包里取出一个铁耙子,也就手掌大小吧,像是抓痒的工具。我用铁耙子做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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