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赵知然仗着自己的体格素质好,倒没吃亏,一顿乱拳反而是把几个小喽啰打得嗷嗷直叫。
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食客中有人喊道:“治安官来了。”
赵知然听见后,放下了手里的板凳,回头看向警笛的方向。
这时,黑毛男在刚才的打斗中丝毫没有占到便宜,心有不甘,见赵知然看向了别处,顿时恶向胆边生,抓起一个啤酒瓶从侧面冲到赵知然背后,“啪”地一下,酒瓶结结实实砸在了他脑袋上。
赵知然摸了摸后脑勺,抬手一看,满是鲜血,他微微失神,在众人的惊呼中天旋地转地倒在地上。
黑毛男见此,自知闯了祸,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几步。
小弟哆哆嗦嗦地走上前,试探赵知然的鼻息,良久,才心如死灰地看向黑毛男。
-
赵知然只感觉浑身轻飘飘,意识到了一处无法感知的神秘房间。
顶面,墙面,地面都散发着朦胧地乳白色光芒。
没有窗户,自然也没有进出的门。
他就呆在这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在回忆:到底是九万只羊,还是十万只羊。
房间突然四分五裂,
地面裂开的巨大缝隙,像是吞噬自己的怪兽,又像是见不着地的深渊。
他猝不及防地掉了进去,魂飞魄散。
当恢复意识时,他绞劲脑汁地在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片段。
记忆变得光怪陆离,仿佛一张张纸质照片,纷纷扬扬地飘在身边。
他看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伸出手想要去触摸,照片却在接触的顷刻间碎成一片片不规则的镜子。
每一片镜子都闪动着人像的画面,却毫无半点真实。
后脑勺时不时地传递着痛感,赵知然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躺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
房间的装饰,架子上的书,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明星海报
分外熟悉。
一道声音在旁边的屋子里响起:“等下我再去一趟医院,给知然拿点外敷药。你就在家里看着店。”
女声:“行。不过你早点回,要是来了个修手机的客人,我可是弄不来。”
随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收拾碗筷,和开门关门的声响。
赵知然脑海里混混沌沌,醒了小会儿,又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到有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头,在解开扎在头上的纱布带。
赵知然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妈妈杨春蔓。
他却是感觉到有些不同。
前日还跟妈妈杨春蔓电话视频聊过天,怎地才两日就像是年轻了一二十岁。
还以为是化过妆,可左瞧右看也没有半点妆容痕迹,着实太不可思议了。
杨春蔓见儿子醒来了,就用惊讶的眼睛看着自己,却也没做他想,便柔声问道:“怎样了,脑袋还疼吗?你爸去医院拿换的外敷药了。”
赵知然没有回答,心中此时天翻地覆一般。
他想起2007年夏天,高中毕业后,大学通知书也送上门了来。而自己因为和几位同学打球,不慎撞伤了脑袋,在家里休养了半年多,才痊愈。也因此错过了应届录取的大学。
之后便是复读,考取了另外一所重点大学,也就是在那所学校里遇到了此生最要好的朋友。
同时也是最大的敌人。
他看着眼前的母亲,有些难以置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又看了看四周,屋子里的陈设简直跟自己高中毕业那会儿一模一样。
不,就是一样。
赵知然微微坐起,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体上。
正在发育的消瘦身体,手关节处有长年伏案写字引发了腱鞘炎,大拇指根鼓起了指头大小的包。
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便撑持着想要起身。
难得能有如此清晰的梦境。
高中毕业时,自己暗恋的那位女生给他回了一封信,他想要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那封信从国外寄来,在现实中自己还未能打开看,就接到电话,让自己去邮局拿大学通知书。
又遇到了几位玩得不错的同学也领取了通知书,大家伙儿高兴不已。
便相约去打一场篮球,庆祝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
也是在那天,赵知然打球撞伤了脑袋,躺在床上半年。
而家里的母亲某天收拾房间时,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信,也不知它掉落了在哪儿。
当时屋子里一堆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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