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心虚了是吧?”
阿向向前步步紧逼,阿甘连连后退。
又看见乘风在后,不由停住脚步。
“我吃饱饭在自家巷子转悠转悠不行?”
乘风见他装傻,一个箭步向前,一手从后过去锁住阿甘脖颈,一手抓紧头发猛扯向后方。
阿甘疼的呲牙咧嘴,此时阿向上前,左右开弓。
啪啪几声,阿甘头冒金星。
“能说了吗?胜哥怎么死的?”
阿甘拍了拍乘风胳膊,示意放松。
见乘风稍稍松开,警觉未退,不能挣开。
遂猛的呼吸几口,喘着粗气。“看来你是不说了”阿向不耐烦的道。
阿甘连忙道:“我和阿胜是兄弟,他去了哥哥我也难过啊”
阿向一把抓住阿甘衣领,吼道:“你到底说不说?胜哥到底怎么死的?你要不说,别怪我不讲往日情分!”
乘风趁势勒紧脖颈,又揪紧头发。
阿甘仰着头,靠在乘风身上,不在挣扎。
呆呆地望着天空流泪“阿胜死了,我真的很难过,可又能怎么样呢?”
他挣扎着使劲抓住阿向道:“你能怎么样呢?刚才那女子已经看见我被你们追,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阿向你能明白吗?”
乘风松手,阿向也无力的放开阿甘,阿甘靠着墙号啕大哭。
夜色很深了,两人垂着头深一脚浅一脚借着月色回家,心情很是沉重,从伤痕以及阿甘的表现无疑确定了阿胜遇害的事实。
乘风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没有熟悉的冰凉,才想起黑色小剑被他埋在阿向家院子里。
忽然他有些想黑色小剑了!
时约戌时,夜色乌漆,乘风抬头,满天不见星月。
海风吹得衣裤猎猎作响,抬眼之间破落的鲤鱼巷仍亮着星星点点昏暗的亮光。
乘风忽觉不对,往常此时鲤鱼巷早已漆黑一片。
一把拉住身后的阿向,“快走,可能出事了!”
阿向心底一惊,飞奔而去。
院子里空空如也,裹在席子里的不胜已不知去向,胜母也不知去向,与此同时不见的还有那刚扎好的木筏,只有灵前那一碗冷了的螺汤。
“啊!”一声凄厉的吼声划过鲤鱼巷上空。
阿向扭头就跑,乘风跟着跑出来,看见巷子里探出头看着他俩的一个个人影。
这段往海滩走了无数次的路,突然觉得很长。
两人一口气跑到海滩上,奔雷一般的海浪拍打着海岸,就在浅滩他们发现了胜母。
“婶娘,婶娘!你醒醒”
胜母抬了抬眼,望见阿向,眼中泪水夺目而出,勉强伸手指了指大海“阿胜,阿……”
“婶娘,婶娘,呜呜呜”。
阿向一日之内眼见两位至亲之人,魂归幽冥,不觉痛彻心扉。
乘风也潸然泪下,数月以来,他被这善良的一家人所救,大为感动,还未报恩,已去两人,不觉愧疚之极。
两人连夜扎好木筏,把胜母推入大海,让她追寻阿胜而去。
两人看着木筏被海浪卷走,打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他们母子会在幽冥团聚的。”乘风心底道。
“胜哥,婶娘,一路走好!”
阿向,乘风对视一眼,急急赶回家中。
乘风返回阿向家,取出黑色小剑,左右跨上双弓,把海爷给的匕首递给阿向,阿向也不推辞,默默收下。乘风又扯下一块衣服,抽出桃木剑划破手指,在布条上写下血书诉状。又在地上划出阿甘,接着划出刀剑,箭矢。
阿向在一旁磨着生锈的菜刀,见状怒不可遏的道“你搞什么?你不去我自己去,今晚就去!”
乘风摆摆手,示意阿向看看他划的,又比划比划他的两把弓,示意缺少箭矢。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乘风伸出一根手指,又用拳头拍了拍胸口。阿向见状,“就一天,之后你不去我去,你不用多想,你不欠我们的,我们当时是为了宝螺,只是顺手带你回来”。
乘风面露微笑,指指地上划出的阿甘。
两人不眠不休,又星夜赶到阿甘住处。
阿甘正在酣睡,睡梦之际忽觉有人盯着自己,一个惊醒,只见乘风,阿向坐在床沿。
两人一人拿剑,一人拿匕,阿甘惊出一声冷汗。
“又什么事?白天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又不是我害死阿胜的,要报仇也轮不到我啊!”
乘风,阿向看着他不言语。
阿甘慌忙不知所措“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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