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刚刚升起,狱卒就用佩刀敲击牢门,发出铛铛的声响:
“喂,起来了,陈司徒今日要提审你”。
司徒,主管民政。
掌管着一级城的土地及人民的教化、劳役、户籍、案件等等。
当然也都不是一个人统统全做了,上面还有城主大人,下面还有文书等帮其分忧解难,但此案件涉及人命,当由司徒大人亲自决断。
此时田老三已经被狱卒带到了府衙大堂外。
“开始吧”。
坐在高位的中年男子声音对着侧位的主簿温和道。
陈司徒闻言点了点头高声道:
“带人犯”
话音刚落两名身穿劲装的捕快把田老三架着进了内堂,
“回大人,人犯带到”。
高座旁的案前坐着的司徒大人招招手让捕快退下在旁等候。
主簿眼都没抬道:
“田伯仁,对于你杀害下处坊绿姬一案可有异议?如无异议拿去卷宗签字画押”。
这时的田伯仁才抬起头来,看着说话的司徒大人。
此人国字脸,留着文人胡,目光陈冷,似不懈与人多讲一句话的样子。
再看坐在主位之上的男子,气质沉稳,双眼深邃有神。
面容始终保持微笑,也没穿官服,手里拿着茶杯品着茶,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大人,可否让犯民看看卷宗,昨日事发突然,头晕目眩,所做之事未能全部回想起来”
闻言陈司徒皱了皱眉
“证据确凿,岂容你随意辩驳”
“大人,我只是想自己死的明明白白一些,也是怕万一在大人英明神武的领导下,出现一桩冤案不是”
主簿皱了皱眉,对着旁边记录案件的文书道:
“拿给他看看”。
文书闻言把审讯记录拿起。
走到田伯仁面前铺开在地上,田伯仁则快速的浏览着卷宗内容。
“齐昭君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犯人田伯仁于下处坊杀害女子绿姬。
用花瓶砸晕死者后用白绫吊于房梁之上,人证小厮杨光,婢女小桃红,壮丁刘胖子,均可证实早上破门而入时房门紧锁,屋内无其余人。
后经衙门现场勘察,窗户均无破损,屋内亦无暗道等。
且前夜小桃红曾到过房间内询问绿姬是否需要增添茶水,后又听到屋内有器皿破碎的声音。
以为是那公子喝多后不小心打碎了东西,敲门询问是否需要虎子(器皿)来接一下公子的呕吐物,并未进门,但是得到了绿姬的回应说是不需要,公子已经睡下后便退走了...”
看了卷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密室,死者,凶手,好像合乎情理。
看的自己都快信自己是凶手了。
而后田伯仁抬起头说道:
“大人可否让几位证人当堂陈诉一下”
主簿也没废话道:
“传证人”。
这时一个青衣小厮、一个麻布衣装的壮汉、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子进入内堂。
“叩见大人”
三人齐声道。
“把你们昨日的情况说说吧,”
说罢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壮汉起身作揖开口道:
“昨日我如往常一样在下处坊后院内练武,听见喊声后来到绿姬住处,见房门紧锁后,我便运起掌力破门,破门而后与他二人一同进入房屋,发现绿姬被人用白绫吊于房梁之上,另一侧栓在房柱上,绿姬姑娘头部右侧有血迹,凶手坐在床上发呆”
田老三此时内心肺腑
“原主他么那是有点蒙B,毕竟这倒霉蛋二十年来也没经历过这个事啊,况且那会还没醒酒呢,头晕脑胀的”
壮汉言罢退了回去,接着青衣小厮杨光上前作揖道:
“一早我路过院内时发现小桃红在门前敲门不得入,便上前问询,得知屋内刚才有呼喊声我便试着撞门,可是两次无果后,我便大声叫人过来,刘胖子过来后,我们一起破门而入,看到了绿姬姑娘被白绫悬挂于房梁之上,至于当时绿姬姑娘我也没敢多看就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后来大家就都过来了”
壮汉毕竟是习武之人,胆子自然更大一些,所以看到的尸体内容相对也较多。
最后轮到了名为小桃红的婢女作揖上前开口道:
“昨晚我帮红姐(老鸨)打水听到绿姬姑娘房内有器皿破碎之声,随后我便走过去询问。
是否公子喝多了不小心打碎了虎子,是否需要换一个新的,绿姬姑娘说不需要,我便没在继续询问,便去给红姐打水去了,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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