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舞躺在床上,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她应该去给母亲上一炷香,只得又从床上下来,往外面走。
画意拦住她:“你去哪?”
凌天舞道:“去上香啊。”
画意道:“你上过了。”
凌天舞推开她:“刚刚我哥还骂我懒,你说我上过了?”
画意语塞,赶紧又道:“那个,上香不都得等午时前吗?这都申时了,不好不好。”
凌天舞皱眉:“儿女给母亲上香还分时辰啊?”
画意道:“当然要分。”
凌天舞明悟:“好吧,难怪我哥不等我了。”
画意暗自松了口气。
凌天舞心里明镜一样,画意就是有意阻拦她,八成是和自己昏迷有关系,才假意答应不去了,就等她松懈。
“出去走走吧。刚刚路过花园,看到有许多种类的菊花。”
“行。我陪你。”画意跟着她。
“诗情和玉洁呢?”
“柳小姐说要给你求个平安符,她们陪她去了。”
“哦,好吧。”
来到花园里,凌天舞心不在焉的看着各种各样的菊花,心里思索着如何将画意支走。
过了许久,凌天舞摸了摸肚子道:“好饿,我想吃芙蓉糕。”
画意正要找个下人去拿,凌天舞道:“我想吃你做的,她们做的不好吃。”
画意无奈:“那你等着,不许乱跑。”
凌天舞点头:“我保证你回来我还在这里。”
画意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确认她是老实待着的。
凌天舞确认她走开,一跃而起,直奔祠堂而去。
祠堂大门紧闭,一个男人正在里面哭泣,凌天舞惊了一下,仔细一听才发觉是凌天战。
他是想母亲了吗?怎么哭的这么惨?
总觉得凌天战今天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
凌天舞把头伸了过去,透过门缝看到凌天战正跪在地上,边烧纸边哭。
“娘,舞儿以后怕是不能来见您了。”
“这么久了,我一直误会了她。”
“虽然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似乎受了很大刺激。”
“她路过漪澜居便会昏迷,大夫说她是无法接受您的离去才会如此。”
“所以我想,她大概是无法来给您上香了。”
“希望您不要怪她。”
凌天舞皱眉,意思是她两次昏迷都是因为路过漪澜居?那漪澜居是什么地方呢?漪澜居和母亲的死有关?
还记得佟叔说过,她去澜州就是因为无法接受母亲死亡,郁郁寡欢,也是因此才会变成应激反应,昏过去?
凌天舞在门外跪下,磕了三个头,心里默默道:“待会若是能进去给您磕头是最好了,若是不能,就只能这样了。”
站起来,凌天舞推门而入,尽量让自己声音保持平稳:“哥,我也来了。”
下一秒,她看到那个牌位,上书:凌门宁氏芳如之灵位
眼前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美艳动人,慈爱温柔的妇人在冲她笑,然后她便再次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舞儿!”凌天战接住凌天舞,对她又昏过去深感无奈心疼。
“娘我们先走了。”凌天战说罢,抱起凌天舞回去了。
凌天舞这次清清楚楚记住了,自己是在看到牌位后才昏迷的,第二日醒来时,还在喊:“我看到了!”
哪知一睁眼,画意就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凌天舞自知心虚,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
“不是不乱跑吗?”
“不是等我吗?”
“不是饿了吗?”
画意质问着。
凌天舞向诗情和玉洁求救,她们偏头装没看到。
柳惜瑶忙道:“好了好了她知错了。”
画意这才哼了一声放过了凌天舞。
柳惜瑶说着拿出一个香囊。
“这个里面已经放好了平安符,日后你不要离身。”柳惜瑶把香囊塞给她。
“还有一个我已经放到了枕头下,不管去哪里都记得带。”
凌天舞点头,感激的握住她的手:“谢谢。”
柳惜瑶道:“不用客气,我也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凌天舞握着那个香囊,被它的精致吸引了目光:“这个绣的真好看。”
香囊是个锁状的,五种颜色刺绣勾线,绣出细腻光滑的祥云纹,中间是平安两个字,用很娟秀的字体绣成。
“这是柳小姐亲手绣的,她的女红真的很好。我觉得比卖的好,她还不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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