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知府叫什么?我看看他到底什么身份,我倒偏要会一会他。”
朱棣便不信邪,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老子朱元璋他不敢动,还有他惹不起的。
可是这老两口并不知道面前的这几个人是什么身份,只当他们是从应天来的商人或者游人之流罢了,要是他们知道对面站着的人就是把他们儿子送上战场的燕王朱棣,还不得当场崩溃?
“知府叫李广财,本来是我们这的一个财主,后来听说他花了钱捐了个知县,后来又不知道如何使了银子又成了顺天的知府。”
“哦,原来是花银子买的官啊。我还当他是什么尊贵身份,原来不过是投机取巧的狗东西罢了。”
朱棣一听李广财是凭银子才当上的官,顿时感觉无比的鄙视,他最恨那些没有真才实学却凭着花银子买官的人,这种人如同大明江山的蝼蚁一般,腐蚀着江山社稷,吞噬着百姓。
那老汉一听朱棣骂知府是狗东西,一下子就慌了神,他赶紧四处张望一下确认没有别的人听到,然后小声说道:
“客官这话在我老汉这里说说就行了,到了顺天可不敢乱说,不然让官府的人听了去,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朱棣心里暗想,敢打他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不过老汉既然不知道他的身份,这么说也合乎情理。
“对了大爷,您刚说我惹不起他,什么意思?”
“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个李广财上头有人?”
“上头有人?”
“不错,我听说他是朝廷里那个齐泰的远房亲戚,那齐泰上头是谁啊,是当今的皇孙,这里面哪个都不是咱们能招惹的啊,客官您还是喝了茶就走人吧,就当老汉家里的事您从未听过,老汉也什么都没给您说过…….”
朱棣一听是齐泰,心里更是一顿火大,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自己都跑到这么远了,还能听到他的名字。他知道老汉是为自己好,也为了他自己少招惹一些麻烦。
于是朱棣付过茶水钱,便带着几人离开了。
路上,朱棣让姚广孝和其余家眷继续乘坐马车继续行走,自己则和雨化田二人先行骑马前往顺天,姚广孝自言自语道:
“这个李广财,活不成了。”
这二人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了顺天府,见府衙大门紧闭,朱棣亲自来到鼓楼,用力击打着鼓,震耳欲聋的响声很快就把里面的衙役招了出来:
“哎哎哎,你谁啊,找死啊?”
“告诉你家大人,你爷爷我是从应天来的,告诉他赶紧给我滚出来。”
朱棣对这几个衙役说道,那几个衙役见朱棣衣着不凡,身边更是有一个带刀的大汉,料想此人肯定大有来头,因此也失去了刚才的那股嚣张劲儿。
“你……你等着,我去禀报我们大人!站那别动啊,兄弟们,看好他俩。”
说完那个衙役的头头便一路小跑朝后衙跑去,而此时的李广财还在搂着小妾睡觉,听见那个衙役在屋外喊他,不禁大怒:
“妈的,喊什么,喊什么……老爷没死呢,大白天的在这招魂呢?什么事?”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禀大人,外面来个人击鼓要见您。”
那衙役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禀报着。
“去去去,老子不见,撵出去!”
李广财极其不耐烦,说完便要转身。
“老爷,那人自称是应天来的,让您出去亲自迎接他呢。”
“混账东西,老爷何等身份,还要老子亲自出去接他?等等……应天来的人,会不会是表叔派来的?让他大堂见我。”
那衙役走后,李广财进了屋穿衣服,那小妾还嗔叫着:
“大人,怎么了?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还要您亲自接他?”
“从应天来的,可能是我表叔齐大人派来的,是不是我上次托他给我办的升职的事办妥了,我出去应付一下,你在屋子里等我不要出来。”
听完衙役的那番话,朱棣心想这狗东西好大的架子,不过他此时还不想亮出身份,他灵机一动,便带着雨化田随着那名衙役进了府衙的大堂。
进了府衙的大堂,只见那堂中坐着个胖乎乎油腻不堪的中年男子,衣服都穿的皱皱巴巴的,样子极其滑稽可笑,而大堂中间悬挂的“明镜高悬”四个字此时看起来极为讽刺。
见朱棣进来并没有下跪,那狗官心里着实不满,一旁的师爷看出了他的不满,连忙说:
“大胆,见了大人还不跪下”
“小人从应天一路奔波劳碌,为大人送来齐大人亲手写的一字条交与大人,还请大人赐小人免跪。”
一听此人果然是齐泰派来送字条的,那狗官李广财心里不禁大喜,没想到齐泰这么快就把他托付的事给办好了,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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