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企羡,目前只有5岁,还有个妹妹,4岁多一点,虽说没有血缘之亲,但在前不久的那场灾厄中,除了我们以外,整个村子的人都已化为白骨,我们也丧失了双亲,只剩我们两个相依为伴。
如今月怜姐姐已将那魔人挫骨扬灰,我也不必背负什么血海深仇,只是凡人真是命如草芥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温暖到我愿意容身的地方,就这样一夜之间消失了。什么烈火中消逝的梦啊……好在还有一个妹子陪伴,她叫容止,林容止。那日她苏醒后,我便把惨遭屠村的事情告诉她,起先她并不知死是何种事物,经过我一番解释,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我问她:你不害怕吗?她说,她不害怕,就是有点想爹娘了。
白天有各大门派的人一直在巡逻,我们不敢轻易出去。到了半夜,等到那群人放松警惕后,我和容止才偷偷溜进村子里去寻找可以吃的东西,我们一共去了3次,找到了不少的粮食,过程中还发现了些许碎银,我们两个也一并带出,在山里生活小半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容止嘴上说不怕,可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她一个人偷偷地抹眼泪,垫在草席上的粗布都被弄湿了一大片,怕吵醒我,还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身体颤抖不止,原来容止已经害怕到这种程度了,但我却浑然不觉,真是一个不体贴的哥哥。
我转过身去,挪动身子靠近她,伸出手搂住她,把她抱在怀里,说:
“容止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先是一惊,也许是害羞了,再无任何动静,但之前的抽泣声已经没了。我不大懂如何安慰一个心灵受到创伤的女孩子,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但是看到容止如此难过,我还是要尽我所能给她一些感受得到温暖,什么保护不保护的,我一个五岁小屁孩有资格说这些?只是在用些甜言蜜语鼓励一下害怕的小妹妹罢了。不知过了多久,就当我准备再次陷入沉睡时,感到怀中瘦弱幼小的身躯弄出了不小动静,原来是容止翻了个身,又继续回到我的怀中,与我面对着面,相拥而眠。
早上起来,她便吵闹着和我一个姓,她说,她阿娘告诉她,一旦跟男人睡觉了,就要跟那个男人一个姓,以后便称xx氏,自己的名字就隐去了。
我一头雾水,看来这位小姑娘还真是单纯,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提要求,我千般解释,奈何她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还说,不让她跟我姓,她就要去跳奈何桥了,还整天嘟囔不停,说我臭男人、不负责之类的话,不知道跟哪个深闺怨妇学的,惹得我好不自在。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张不饶人的嘤嘤小嘴,只能被迫妥协了。不过我也有个要求,就是她不能自称林氏,理由嘛,就是林氏不怎么好听,总之就是糊弄过去了,但是她觉得她自己以前的名字也不好听,叫我帮她取一个,于是便有林容止这一位小姑娘的诞生啦。
自从我帮容止取名之后,她倒是变淑女了不少,不哭了也不闹了,每天有模有样地学着我如何打水,如何生火,如何烧饭,虽然每次打的水还不够我喝一口,生火半天一点火星没见着,烧饭时也只是看着炊具里的食物吞口水,但我仍然感到很欣慰,4岁啊,本来是捧在手心里的年纪,现在却要学着承受生活,和同龄人相比也是残忍了些。
见到这一幕,我就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要好好照顾容止,要肩负起作为大哥哥的责任啊,不让妹妹受一丁点委屈的哥哥最威风了不是吗?为此,我必须不断变强,强到令任何人都无法对我珍视的人下手。
如今我与容止都已筑基,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筑基期修士了,而我有月亮石,每逢月明之际,我便抓紧修炼,精进修为。而容止吸收水元素灵气,我便时常让她在湖边修炼,以达到最佳的修炼效果。
就这样,白天容止一直在全神贯注地吸收着浓郁的水灵气,而我则尝试着打猎、捕鱼,虽然几乎每次都是“空军”,但偶尔也能开开荤。而晚上,我们就燃起小小的一堆篝火,待月亮露出小小尖角时,我便开始修炼,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无论是白日还是黑夜,无论是阴是晴,月圆月缺,我依旧能通过月亮石吸收灵气,只不过会有速度上的差别,果然还是有明月的时候最棒了。对于我这种奇怪的修炼方式,容止也没有过问,不过比刚逃离村子的时候开朗多了,最近总是在笑,遇到什么事都想要和我讲,我也很乐意当她的听众,因为我如果认真听完的话,她会露出十分幸福的笑容。我想,大概是她太孤单了吧,不像以前在村子,除了我,还有许多小孩子陪她消遣终日。
秋天一过,天气瞬间转冷了起来,于是我们俩儿打算改个小小的木屋,起码也有个躲雨雪的地方。于是我们便到处砍木头,好歹我们也是筑基期修士,虽然不会什么法技,但单纯地凭借灵力也能胜任此事。两周后,一个不大不了的二层木屋总算是建成了,虽然不太美观,但还算坚固,是能住人的。
保险起见,我打算先让我们二人把境界提升到元境再离开这后山,出去闯荡。而且,我们空有一身灵力,却什么法术都没学过,要是碰到了道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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