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末,天还未亮。
咯咯咯……
远处山村传来鸡鸣声,村子里渐渐亮起灯光,随后三三两两的烟囱冒出袅袅炊烟,此时远处河边的树梢上,江尘缓缓睁眼。
啊……呜……
打了个哈欠,江尘伸腰,看向在旁边树梢上挂着的小蛇。随即想起什么,转身捏起小蛇,引得它一顿不满。
“走了走了,修士本来是不需要每天睡眠的,只需要月余酣睡一次便可,而江尘每天还保持着睡觉习惯,两个时辰足矣,大概是为了享受喝酒醉后的醉意吧。”
跳下树枝,拍了拍屁股,将酒葫芦提在手上,左手拿起墨守挂在腰间,小蛇游下树枝钻进江尘袖口。
“话说,你有名字吗,没有我给你取个吧。”
听到这句话,小蛇钻出袖口,颇为期待看着江尘,意思一定要起个好听的!
江尘看着小蛇青黑相间的身形,锤手道“有了,就叫黑条,霸气侧漏有木有。”
嘶……嘶……
小蛇吐信表达抗议。
“好了,你同意了,黑条。”
小蛇懒得搭理,钻进袖口用沉默抗议,反正打不过!
期间路过一些支流,江尘拐了几次。直到巳时终于看到有点熟悉的村落。
直到走进村口,看着门口熟悉的大槐树,江尘感慨,自六岁离开,已经十二年未曾回来了,对父母的印象也只是两个身穿麻布衣的身影。
此时村口外几个扛着锄头的青年汉子,说说笑笑结伴走来。
“刚子,听说秦媒婆给你寻了门亲事,还是林家村的村花呢,听说那姑娘老水灵了,还有劲,屁股大的好生养,刚子给我们说说啥样。”
“嘿嘿,我也没见过呢,就是前几天下了聘礼,说要挑个黄道吉日”。被问的刚子光着膀子,壮实的肌肉展示着这是为庄稼好手。
“回去也给我娘说说,找秦婆说说好话,也给俺物色个媳妇。”
哈哈哈……
几人说着走到村口,这时发现村口竟然来了陌生人,好像几人中做为主心骨的刚子上前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来我游岩村何事。”
几人也在打量这位“先生”,看穿衣就知道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庄稼汉,跨着的长剑要么是文人,要么就是江湖客了。他们都听说城里的“文人公子”都会佩剑呢。
“张大刚?”
“咦,先生认识俺?”刚子挠挠头有点尴尬,他好像不认识来人,如果见过自己给忘了显得很不礼貌,尴尬挠挠头道。
江尘看着老实汉子也是感慨,真没想到以前一起玩耍的“熊孩子”长大原来这么憨直。
“忘了小时候去村头张铁匠家偷夹子去抓兔子吗。”
刚子迷茫,小时候的记忆谁会记那么清楚,皱眉思索良久。
“你是……你是尘哥儿?”
江尘看向另外三人,小时候的模样虽然大为改观,但是也能从中看出些许往日痕迹。
“二虎,大壮,铁子”
这时刚子不再怀疑,扔下锄头紧紧抓住江尘手臂。
“真的是你,尘哥儿,十几年不见了啊,江大叔跟江婶知道不。”
江尘摇头。“还不知,听闻你要娶妻了,恭喜啊。”
“嘿嘿。”
江尘不再调侃,只是问道:“好了,稍后再叙旧,你也该回家吃饭了,我先回去看看。”
刚子盯着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童年好友,不知为啥,总觉得以往的人再也不一样了,好似有了什么东西“隔”在中间。
“刚子,那是谁啊,我们一点想不起来啊,是咱们村走出去的秀才吗?”
“那是尘哥儿,江尘,就是村西头江三叔家的孩子,咱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就是那时候你们跟他玩的不多,所以不记得也正常。”
“哦!几人还是记不起来,旋即不再多想,反正那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
江尘步行走在村里一条主要的小路,缓缓向村西口走去。
午时未到,家门口几个女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家长里短,其中有未出阁的女子看到从东而来的清俊男子,两眼看呆。旋即各自掐下自家母亲。
几位妇女看到江尘也是眼直,一看就是为有学问的先生,看自家花痴的女子略感无奈,那种先生他们是攀比不上的,就是不知道这位先生到他们村为何。
江尘看到几位女子略微点头。
“李婶、张婶。多年不见还是很健朗啊。”
啊,被叫到的两位妇女很是诧异,这位先生认识他们,可他们半点印象也没有啊。
江尘打个招呼也不多言,在几位女眷呆呆的眼神中推开了江家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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