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气色,齐公子的风寒好多了。”
寒士点头道:“若不是陆姐帮我喊了大夫,这条命怕是要扔在这天子脚下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妇人实在受不了这位读书人的感激言辞,文绉绉酸溜溜的,只得打断他,提醒道:“什么救命不救命的,换成谁都会帮忙的。齐公子,这个时节的风,还冻骨着呢,你赶紧回家休养,入春之后,便能多出门走走动动了,到时候我请齐公子喝酒。”
那位寒士好似完全没有领会沽酒美妇的微妙心情,迂腐憨厚地笑着点头。
两人之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那,在下告辞了。”读书人伸手挠了挠头,打破了沉默。
陆媳妇点头,对面这人每次前来,皆是打一壶酒便走,从不堂食,她也已经习惯了。
妇人叮嘱了几句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后,读书人转身离去。
夜已极深,再没有客人前来,陆媳妇也闲了下来,坐在门口,看着之前读书人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的感叹了一声大家都不容易啊,随后转身,便发觉店里已经走得只剩一人了,连之前那喝得烂醉如泥,胡言乱语的大汉都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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