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姿势奇怪,星云颇感惊疑,而唐一诺则是眼珠一转,顺势抬起另外一只手,朝着空中“啪”,响亮的拍了一下。
“唉,夏天,就是蚊子多。”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望着星云问道:“啊,有什么事吗?”
星云回神,说道:“哦,内个,岳王府派人送来请柬,说是听说郡主遇刺,晚上在醉仙楼订了一席压惊宴,请郡主和王爷前往赴宴。”
唐一诺听后,想也没想,直接甩手拒绝了,“不去,那个岳王,阴阳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星云瞧了瞧旁边的宇文冽,见他没有异议,正要退下,唐一诺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喊一声,“等一下!”
生生将星云吓楞在原地。
“岳王协理户部,这事好像是归户部管来着!”唐一诺左手撑着右肘,捏着下巴在屋里缓步徘徊,心里一番盘算,果断决定,“去,一定要去。”
可她这么一盘算,宇文冽不高兴了。只见他冷着一张脸,气压低的能将整间屋里冰封了。
“不去,下去吧。”他声音低沉冰冷,不容置疑,星云不敢多言,直接领命退了出去。
“你干嘛?为什么不去,你知道那个位置多好吗?我要是能把它盘下来,不出一年,我就能发家致富奔小康了好吗?!”唐一诺回头看向依旧坐在茶案前的宇文冽,又气又恼。
宇文冽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下,欺身压下,冷眸凝视着她,命令道:“你的事,只能求本王,决不允许依靠其他任何人,听懂了吗?”
唐一诺看着他,那溢出眼眶的占有欲简直强烈到吓人,吓的她只知道痴痴的点头,“对不起,我错了。”
宇文冽听后,气沉丹田,这才起身,松开对她的束缚。而唐一诺却依然躺在炕上,眉头微微蹙起,眼睛望着天花板,双手放置在腹部,食指互相环绕着玩儿,甚至还大腿翘起了二腿。
“我刚刚忽然想到一个事情。”唐一诺歪头看向宇文冽,问道:“常青青那个案子,你为什么一开始就能想到要从常柏年入手呢?”
宇文冽看着她,她并不是一个心机深重的女子,她的眼睛干净清澈,心里有什么事都会直接的表现在脸上,虽说平时没个正形,又彪悍粗野了一点,偶尔还会耍点无伤大雅的小伎俩给自己找点乐子,但像这样简单纯粹的性子却是极为少有的。
因而宇文冽并没有告诉她原因,只是开玩笑的调侃了一句“因为本王有脑子。”
宇文冽并不打算告诉她是因为他传见了给常青青殓尸的仵作,从仵作口中得知常青青曾经怀过孕,还堕过胎,而且不止一次......
而在很多年后唐一诺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她才开始明白那时宇文冽为何要对她隐瞒。这种事情,若是换作是她自己,恐怕也不知该如何启齿吧。
可是她错了,她并不了解宇文冽。他不说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不想这残酷的真相刺伤她率真的内心。
别人的事情,无论多么残酷,多么悲切,那都只是别人的事情,他可以抱以同情,施予援手,但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将这份痛苦也移加在她的身上。
对于宇文冽而言,没有什么比守护那份简单和率真更重要的事情了,他只想看她永远这么没心没肺肆无忌惮的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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