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拆着今天吃饭的时候露露拿过来的信封。说是当年她结婚的时候,一些现场抓拍的照片。
摊开在书桌上,眼睛却忽然开始流泪了。是啊,当时有他呢,照片上她穿着白色的蕾丝连衣裙,头发高高束起,站在门口派发喜糖。而他就站在她身边,帮着忙,耀眼的帅气。
还记得那天……
“你的房客不错哎,快拿下!”瓜瓜抱着礼金箱,一边笑着招呼客人,一边对她挤眉弄眼。
“没正行!”呵斥走她,心里却是有种蜜糖的感觉。偷偷瞄着他,却不知道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那时的两个人,有亲吻,有拥抱,却不是爱人。
现在,却是一个人。
眼泪越流越多,十一点钟,左左似乎睡着了,屋内没了翻书的声音。
默默的把书桌左侧第三个抽屉拉开,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钥匙。拿着钥匙打开了两年没开过的房间门,没开灯。
屋内的东西都盖着防尘布,床上则用一块很大的白绸布盖着,在黑暗中像是在祭奠着什么,空气里一股灰尘的味道,吸了几口,嗓子干干的。
慢慢的掀起蒙在床上的白绸布,床还是他走时的样子,被套是我去跟他一起挑的,深蓝的拼着黑色,当时我还笑骂他阴郁,盖这种被子哪里会有睡觉的好心情,说明他这人一点都不像表面那么阳光。
悄悄的蜷缩在这张两年都没躺过人的床上,又黑又空的的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飘荡的孤独。客厅的光浅浅的照在门口不过一米的地方,像似这个牢笼的出口,走到那,就能摸到光。可是我没有动,依旧躺在那里缩成一团,流出的眼泪打湿了被子,深蓝色被子滴上泪珠后,颜色更深,像暗处盛开的花,一朵朵,像影子,有种孤芳的美丽。嗅着被子上发霉的味道,眼泪流的更凶,似乎心里的那个地方也发了霉,那里住的人也腐烂了。再几年,自己就应该能把他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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