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范马消失在待客厅后,日向日足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两个孩子身上。
“雏田、宁次。”
被叫到名字的雏田立刻跟在父亲背后,而外边街道上的宁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待客厅,这才小跑着跟上了雏田的步伐。
“宁次,对于你父亲的死,我很抱歉,但请不要再怨恨日向家族,这都是……”
曾经日向日差的房间,日向日足和宁次相对而坐,在日足的身边,雏田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我不怨恨宗家,这只是我们分家的命运,父亲的命运……我的命运。”
宁次深深地看了雏田一眼,但他心底的那种纠结怨气在日向日足眼里却像是白纸上的墨点那般显眼。
“宁次,你不明白……唉。”
日向日足并不擅长安慰人,也许他是个好忍者,但他却不是个好伯父,也不是个好父亲。
在一声长叹之后,日足脸上的儿女情长彻底被他埋在心底,待客厅还有个贵客要接待,他没有更多时间浪费在这里。
“今天你可以休息一天,宁次。”
“咕噜。”
木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只留下宁次在这熟悉的房间默默流泪。
“父亲。”
不知是宁次还是雏田的声音,同样走在这熟悉的房间有些精神恍惚的日向日足好一会儿才应道。
“嗯?”
“父亲,我可不可以休息一天,我还要……”
“不行,你是宗家嫡女,不能松懈,今天你偷跑出去,训练量再加三成。”
“……是。”
雏田悄悄抬起头看向面容无比严肃的父亲,心中默默地对着鸣人道歉。
“对不起了,鸣人君,今天我都没法去看望你了。”
在日向家宽阔的待客厅,范马庞大的身躯就静静地坐在大厅中央。
现场负责端茶倒水的日向族人胆战心惊地呆着室内,强忍着想逃跑的冲动,即便如此,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依旧暴露了他们心底的恐惧。
那时一头猛兽,一头小憩的猛兽,随时都会醒来择人而噬的绝世凶兽。
“咕噜噜。”
终于,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诡异的气氛,日向日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边的雏田却不见了。
“来了?尝尝我泡的茶!”
坐得笔直的范马双目猛地睁开,现场所有人顿时感到自己被这只凶兽盯上,抖得更厉害了,除了站在门口的日向日足。
“嗖!”
一只小巧的茶杯瞬间出现在日向日足手中,无论是清澈的茶液还是清香的气味,都表面这是一杯好茶。
可刚才那家伙投掷茶杯的无论是速度还是对力道的控制都让日向日足更加谨慎。
如果不是他懂卸力之法,刚才绝对要出丑。
这是范马对他的试探,而且是双重的,在主人家里泡茶给主人,这何尝不是一种挑衅。
“那就多谢了,咕嘟。”
日向日足脸上毫无表情,一口将滚烫的茶水饮尽,这是对范马挑衅的回应。
“那范马阁下应该等不及了,接下来请移步旁边的道场。”
日向日足即便被这样挑衅,依旧保持着一族之长的气概,不卑不亢地领着范马走向了一旁更加宽阔的道场。
这里原本在训练的族人都被遣散,偌大的道场空空荡荡,尽头的几个木桩还在微微晃动。
“请。”
日向日足率先走进道场,将身上宽大的衣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露出里边墨绿色的劲装。
这一刻,被衣袍遮挡住的澎湃战意彻底泄露出来。
现在没有族长日足,只有上忍日足。
“好!”
范马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张开双手走向了蓄势待发的日向日足。
“那么开始吧,日向族长。”
话音未落,范马的双手已然抓向日向日足的头,如果抓牢,那一击致命的头槌将是不可避免的。
抓住了!
不,眼前的日向日足只是一道残影,真正的日足已经瞬移到范马身后。
“白眼!”
日向日足额头血脉暴起,双目瞬间瞪大,这一刻,他能清晰地看到范马周身任何一个角落。
既然看到了弱点,接下来就是——
“柔拳!”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穿过黑布衫的遮挡,穿过坚硬的肌肉,将气劲送到脆弱的内脏上。
“砰!”
“啪!”
一直被范马挑衅的日向日足这一刻将所有一切全数还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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