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丞听闻缓缓侧身看向父亲。
季老那双饱经风霜的双眼，凝视着林笙。
半响。
他缓缓颔首：“不错的小姑娘，若是你原因跟我学，我自然会教你。”
“当然，我的梦想就是进入这里，我想抓捕罪犯，想让正义充满每个人的心。”林笙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她十分真诚，动作也很潇洒。
季老极其满意地摸了摸下巴尖：“不错，有空来陪我这个老爷子下下棋吧，林轩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这是自然的，过两天我就会备礼登门，还请季老不要嫌弃我烦。”
“哈哈哈哈，你这么懂礼数的孩子，想必无论哪家都会喜欢。”
“多谢季老夸奖。”
季老更加满意林笙的态度，随口扯了两个话题，林笙都能对答如流。
他心下，甚至有了直接收徒的意图。
好在身侧的季雲丞提醒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才暂时作罢。
林笙和封淮来到车里。
车子发动的瞬间。
封淮道：“为林轩拖延时间？”
“是啊，不过也是真的想去拜访一下，知己知彼。”林笙疲惫地揉摁太阳穴。
“我带你去泡温泉，好好休息。”
“未婚夫真好。”
她连对他的夸奖都有些漫不经心，实在是太累了。
和杨爱军周旋，累。
思考银川东方的事，累。
和季老周旋也累。
累。
……
季老与季雲丞来到审讯室前。
杨爱军此时已经把所有要交代的事，都交代给了林轩。
他坐在椅子上，双眼无光地看着地板。
他知道。
从今天开始。
他的生命就要倒计时了。
“怎么样了？”季老望着杨爱军，问得却是林轩。
“不肯说。”
林轩淡漠地给了三个字。
季老这才转过身，深深地看林轩：“我刚才见到你妹妹了，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跟在他身边那个人，也是你们林家的人？”
“不，他叫封淮。”
“封家的那个天才小子？”
“是的，就是他。”
“有意思，他跟小姑娘是什么关系？”
“妹妹喜欢他，他也喜欢妹妹。”
“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与我们雲丞和清欢相比如何？”季老眯起混浊的眸子，颇有逼迫林轩选择的意思。
林轩淡淡瞥了一眼季雲丞：“季雲丞不错，季清欢……”
林轩没把话说完。
季老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们兄妹两个我都喜欢的很，好了，雲丞，这里我来处理，你跟林轩出去喝两杯咖啡。”
“嗯。”季雲丞笑着应，“林少？”
“走吧。”
林轩压根没有留恋，转身离开。
两人一离开。
季老一个跨步到杨爱军面前，长指直接掐住他的脖子：“你跟林轩林笙都说了什么！嗯！？你是不是背叛了我！？”
“我……咳咳……没，没有……咳咳咳……我怎么敢背叛您！”
杨爱军结结巴巴地说着，浑身不停地颤抖。
他畏惧季老。
他也恨季老。
但同时，他的一切又都是季老给的。
这人生路漫漫长，他是一步错步步错！！
“怎么敢背叛我？啊？我看你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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