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唐广军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此刻,朱玉琦从自己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封信件,从信封的样式就能看出,这是衙门的官吏相互飞鸽传书传达的信息。只见朱玉琦慢慢的从里面将信件取了出来,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前,大声的朗读起来:“小朱亭长,我和胡一均大人还有乡里的几位骨干马上要连夜赶到县里参加朝会,乡里的事情就由你来全权负责。你务必要组织好翠屏水库的防汛工作,做好我们全乡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朱玉琦说完就将信件传给众人观看,还说道:“上面有亭正唐大人的亲笔签字,如假包换!”
朱玉琦刚一说完就将阴冷的目光投向唐广军说道:“唐大人,现在你应该回忆起来了吧,当时你说得非常清楚,衙门里的事情由我全权负责。而且当时你不在衙门里,我是翠屏乡职位最高的官吏,为了确保抗洪救灾的顺利展开,所有干吏都应该听从我的调遣,而捕头刘元清却拒不执行我的军令,送个炸药的工作都要推三阻四的,唐大人,你说对于这样的人我们还能让他继续在捕头的这个位置上干下去吗?军巡铺是干什么的,是守土一方,保护老百姓安全的!刘元清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做,他还能做的了什么?”
唐广军冷冷的看了朱玉琦一眼,心中颇有些复杂,他没有想到这些往来的信件平时都是看完直接丢掉的,很少有人能保存下来,而朱玉琦不仅保存了下来,竟然还随声带着,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唐广军的眼中,朱玉琦竟然如此阴险,可见其城府之深!
不过想到军巡铺的捕头刘元清,唐广军决定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个事情,他不相信朱玉琦能够把他抓到刘元清什么确切的证据,估计他得到的情报也是道听途说的,另外,朱玉琦才上任几天啊,他们俩可能压根就不认识。
而且刘元清的级别也根本威胁不到朱玉琦的位置,所以,唐广军沉声说道:“朱玉琦同志啊,不管刘元清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是他可是我们军巡铺的捕头,位置十分重要,我们即便是要决定他的去留,也必须得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我们也不能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草草做出决定,你说是不是?”
朱玉琦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没问题,那就把刘元清喊过来吧。我们当面对质一下。”
很快的,刘元清就被下面的衙役带了过来。这个衙役是唐广军的心腹之人,得到唐广军的暗示之后,在带刘元清过来的途中已经把整个朝会的进程情况跟刘元清说了一遍,让他再朝堂之上小心应对,朱玉琦这次恐怕不会放过他的。
而自始至终,朱玉琦对于唐广军当着他的面小声的交代衙役的事情他根本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就好像不知道他有可能会和刘元清串供一般。
等刘元清来到朝堂之上,和当场的所有人打过招呼之后,唐广军最先发言了,他看向刘元清说道:“刘捕头,听朱亭长说前两天他找你让你给他送炸药过去的时候,你没有遵从朱亭长的命令?可有此事?”
刘元清连忙说道:“唐大人,前两天朱亭长的确的确让人找过我,但是我当时太忙了,顾不上这人在那说什么,而且当时您也命令我,要我要做好老百姓的安置工作,所以当时我就顶撞了朱亭长的命令。”
说到这里,刘元清转头看向朱玉琦说道:“朱亭长,在这里我郑重的向您道歉,当时情况确实危急,我实在顾不上其他的,很多老百姓还等着我去安置呢,所以不得已才违抗了您的命令。”
看朱玉琦依旧冷冷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刘元清眼珠一转,继续说道:“我们大家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我理解您当时的心情,但是我当时也正在部署灾民安置转移工作,所以心情十分烦躁,朱亭长,希望您宽宏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撑船,饶了小人吧。”
刘元清是个聪明人,知道如果自己非得和朱玉琦正面对抗的话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尤其是在他看来朱玉琦在强势的唐广军面前根本不可能掀起什么水花的。
但是打死刘元清也想不到,朱玉琦下面所做的事情却偏偏掀起了水花,确切的说,不是小小的水花,还是一个大浪,直接把自己拍蒙了。
刘元清一直以为,刚才那个衙役给自己所说的一切,这就说明唐广军肯定没有完全掌控朱玉琦,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上来就摆出一副哀兵之态,向朱玉琦认错,还摆出自己一副全心为民的姿态,让朱玉琦无法发飙。
唐广军看到刘元清这种做派,心中暗暗得意,心道:“嗯,这个刘元清还真是一个人才,脑瓜好使,对形势认识的非常清楚,以后可以重点提拔一下,现在朱玉琦应该没有什么脾气了。就算他拿当时的命令说事儿,刘元清一个主动认错就足以化解朱玉琦的这一招了。”想到这里,唐广军充满得意的看向朱玉琦。
然而,此刻朱玉琦的表情竟然十分淡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虑,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刘元清一眼,沉声说道:“好,好一个刘元清,好一个军巡铺的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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