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6特战小队退役队长张一粒。”张一粒朗声回道。
“张队?”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冲出来,
“真的是你。”高大男子上前就要一个拥抱,一双手臂快速挡住他,
“有话好好说。”张一粒尴尬一笑,
“我丈夫霍东升。这是19特战小队的副队长周四方,是我在刺光特战旅的战友。”侯启立走过来,看见周四方的模样,满脸嫌弃。两支队伍曾经互相协作过,队员之间都很熟悉,
“周队,你怎么搞成这样?”大巴车的灯光照过来,能看清周四方高大的身子只剩一副骨架,脸色很不好看。
“我和几位战友在那次战役中都受了伤,退役后回到老家,没过多久末世来临,两位战友找来投奔我,和我一起带着老乡逃难。我们带的粮食都被吃光,这几个月吃的都是树皮草根,能活着就不错了。”
“周队,他们是什么人?”黑暗里又走出一位身影,
“陆松,快过来,是张队他们。”陆松一眼看见侯启立,上前一把搂住他,
“猴子,是你们。”
“别叫这个外号,老子不喜欢。”侯启立眼里含笑,脸上却佯装不快。
“你们怎么和劫匪杠上了?”张一粒问道。
“这帮劫匪太他妈不是人,他们专偷残疾人,特别是残疾孩子……偷到后把他们杀了吃掉。”周四方愤恨地说道。
“这他妈纯粹畜生不如,‘惑主’,咱们干脆杀他个片甲不留。”侯启立满脸愤慨,跃跃欲试。
“你们有武器?”陆松两眼放光,他这几天想武器快想疯了。
“刚好有一批,你们有多少人会用?”张一粒问道。周四方激动起来,声音颤抖地说道:
“我在家乡培养一批人,如今大概还剩260人左右,他们都会用枪。路上遇到300多青壮年流民加入,不过他们只会一般打斗,没有练习过枪法。”
“那帮劫匪有多少人?”
“大概1000人左右,他们有上百杆猎枪。”
“把你们的人叫过来,我们车上运了一批武器,先分你们一部分。”
“太好了,老子终于有枪了。”陆松小跑着进入大厅去叫人,
“我看你们俩好像都受了伤,能不能使用武器?”张一粒看着周四方左臂上的血迹问道。
“陆松右臂受伤较重,我的左臂一点轻伤。这点伤一点不耽误我们用枪,陆松是我们队有名的双枪快手,左右手的枪法又快又准。”周四方自豪地说道。
“周队,郝运来被他们抓住了。”一位男子慌慌张张跑过来,“我们那队人就我一人逃出来,其余不是死就是被抓。”
“跟我来,拿到武器,我们配合你们救出他们。”张一粒看到陆松带人过来,立刻吩咐道。
“一切听从张队指挥。”周四方看向自己的队员,口气不容置疑,“她曾经是特战队队长,比我有指挥能力,我命令你们,一切服从她的安排。”
特殊时期,张一粒没有推辞,立刻进行排兵布阵,留下30个神枪队队员守护车辆,其余一部分布置在大厅不同地方。而她自己则带着周四方和陆松等200多人悄悄隐入黑暗,向歹徒后方摸去。走到半路发现霍东升跟在身后,再让他回去已经不可能,她无奈说道:
“你体能不行,我担心你会拖后腿。”
“我现在比原来强多了,不会拖后腿。”周四方和陆松虽然都没看清霍东升真容,但能觉出这男人有点太粘人,让他们这些军队糙汉子很不习惯。
“自己小心点。”张一粒叮嘱一声,快速隐进黑暗中。他们在服务区外几百米处遇见劫匪。劫匪一群人正点着火把围成一圈,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圈子的西北角,郝运来和几十位队友被绳捆索绑围在圈内。
圈子正中间,一堆乱石垫起一块大石板,石板旁边绑着一群残疾人,石板上放着十几具孩童的尸体,一个大着肚子的高壮女人正在石板前焚香祷告,一张马脸,被白粉覆成一张僵尸脸,厚厚的嘴唇被浓艳的唇膏涂成血盆大口。两眉之间用刺青刺了一朵莲花,莲花上托起一个哪吒似的婴孩,在火把的映照下,整个人透着一股邪气。
祷告完毕,她伸手在孩童尸体上抹了一把,把手上的鲜血,涂抹在身边几位怀孕女子的眉心,随后用手一指身边十几位剽悍男子,男子们立即用手中大刀挑起孩童尸体,放在火堆上烧烤起来,高壮女子仰头向天,举起双臂高叫一声:
“残怪祭天,消灾解难。”身子抽筋似的一阵乱跳,口中发出奇怪的吟唱声。周围一圈群情激动,紧跟着一阵整齐划一的高喊:
“残怪祭天,消灾解难。”
“他妈的,竟然是个吃人的巫婆。”周四方两眼仇恨地盯着火堆。
“恐怕不是巫婆,我看更像是邪教。”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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