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全退出两步，有些别扭的说：“四小姐，我多问一句，你真想要那匹种马啊？”
“种马？”九夏一脸不解，“什么种马？”
“李陆那匹大宛宝马！入长安那日，你不是说是一匹顶好的种马。”卫全一本正经的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要那匹马了？”九夏没好气地把他撵了出去。
“那你打探他做什么。”吕全讪讪走开了。
是晚，九夏把自己在公主府所遇告诉了茗香。茗香惊得捂嘴，担心道：“天哪，小姐你抖了个大篓子，怎么能和县主争架，她还受了伤，要是老爷夫人怎么办？”九夏知道她胆小，刻意加重厉害关系说：“我们做着朝廷的供货，最不能得罪王权贵族，况且还是相王府。想来那个县主又不缺物什，咱们就用这个西域膏药，表表心意。”
茗香忙不迭的点头：“小姐明日快赶紧送去，一来赔礼，二来也探听那县主伤势如何。”
“是这个理，明日阿娘要去铺子查账薄，天黑前才回来。我出去把这事办了，你得替我保密。”
“啊？”茗香一脸为难，“小姐你又要偷偷出去？这里可是长安。”从前在益州，茗香经常为九夏掩护，可是益州比长安小许多，且又是从小生长大的地方，所有的道路、店铺都再熟悉不过。长安不同，城坊大，人口多，街道纵横交错，所以夫人再三叮嘱不能随意出门。
见茗香有些迟疑，九夏一脸严正的说：“茗香，这可是关着徐家的前途运脉。万一那个郡王公报私仇……”闻言，茗香面露惧色，连连点头：“小姐放心去。”
第二日，九夏起得比往常早，盥漱完，用了点米粥，特意去往陈龄芝住处，院中一片寂静，只有两个婆子盘坐在长廊上做着针线。
“夫人一早就出了门。”二人见是九夏，起身回道。
“阿娘可说几时回府？”
“夫人说今日要去城外的粮仓，让厨房晚点备饭。”
太好了！九夏暗暗雀跃，因腿伤未愈，出门乘了卫全预先备好的车马，直奔明德门而去。
深秋的早晨风凉露寒，长安街头却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匆忙赶路的旅客和沿街挑担叫卖的商贩络绎不绝。约莫一个时辰，便到了明德门。九夏在城门楼张望了许久也没瞧见李陆，倒是一个守门将走过来问她何事在此地逗留。
“兵大哥，我想找李陆将军。请问他在吗？”
守门将见她面生，摆摆手：“李将军不在。”
“那他什么时候会来？”
对方上下打量了九夏一番，见她穿着锦衣锻绸，饶是非富即贵，年纪轻轻又认识李陆，想必也不是普通人，便不好敷衍，随即喊来一位对李陆行踪最是清楚的男子，九夏认出是李陆的随从护卫方靖。方靖也认出了九夏，他说：“将军现在角楼布置军务，徐姑娘找他有何事？”
九夏笑着冲他问好：“我找李将军是有那么一点儿小事。”
方靖见她不说明，便道：“将军那边估计也快结束了，姑娘若是愿意，就请在此等会吧。”
“好极，好极。”九夏满面笑容的致谢。
秋日的阳光特别柔和，轻轻地洒在肩头，晒得人暖融融的。此时正当晌午，城门下依旧行人如织，九夏因匆忙出门，只胡乱吃了几口早食，现下有些饿了。旁边有个小食摊，反正等人也是闲着，索性去买了一个胡饼吃起。正吃得有味，远远看见李陆从门楼下来，连忙擦擦嘴，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将军大人，可算等着你了。”
李陆疑惑地盯着她：“找我什么事？”
九夏从腰带取下两个白瓷瓶，递给他：“这是西域的药膏，专门医治筋骨损伤，效果奇好。一瓶送给将军，那天在公主府多谢你了，另外这瓶请将军交给县主，对她脚伤很有效。”
李陆没有要接的意思，只道：“王府的药物用度全由太医院斟酌，徐姑娘的好意，恕我不便转达。不过我瞧那日情景，县主应该只是扭损筋脉，并未伤及骨头。一切有太医诊治，你就放心吧。”
九夏了然，皇宫王府本就戒备森严，有这样的规矩也正常不过。她眉眼慧黠地闪了闪，手一伸，咧嘴笑道：“李将军，两瓶都送给你吧。”李陆瞧着她，不接也不答话。九夏又说：“我是真心诚意的谢谢将军，你平日带兵习武难免会有些伤痛，刚好这药膏适合你。”
李陆撑了撑腰杆，清咳两声，“效果真有那么好？”
“千真万确的好。否则我也不会拖着一条伤腿急急忙给县主送药。”九夏一脸认真的说，“我从前在益州每每有了磕碰，就用这药膏一涂，不出几日就痊愈了。只是里面添加了一种扶南的香料，气味怪异。将军你先拿着，若是用着好，我再给你送来。”说着将药瓶塞到了李陆手里。
“九夏——”身后有人在喊徐九夏的名字，那声音带着浓郁的川蜀口语，一位身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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