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什么罪名?!你可知饶是我林家百年功勋,也当不起这罪名!此番却要毁在这妖女身上,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林桓再想为妻子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是啊…林家世代忠臣,手下出过许多良将,若是流言当真,林家怕只能止步于此了…
陈玲心中大骇,心中更是恨毒了李月妕,她怎么不去死?她怎么不去死呢!若是她死了,陈林两家便不会枉受无妄之灾了…
陈玲心头一凛,是啊…她死了便好了…
……
这夜守夜,李月妕到了后半夜便开始打起了瞌睡,最后索性靠在春和身上睡过去了。第二日过年李月妕便开始跟着一起忙来忙去,各式各样的繁文缛节也令她头昏脑胀。
时间就在这样的忙碌中飞快的过去了大半个多月,李月妕的学业也在这大半个月里突飞猛进的增长起来,惹得苏榭心中欢喜的同时,还总在皇帝面前夸赞她,常说她是自己教过最聪明的学生。
近来冬雪消融,天气也渐渐回暖,枝桠抽新叶,一派生机盎然的活波模样。
皇帝走到东宫的书房门口,就听李月妕不满的叫嚣着:“太子哥哥就是老顽固老古董!!”
皇帝与王德对视了一眼,边走进去边说:“朕来的可真是时候,太子,你妹妹这是怎么了?”
皇帝黑纹暗底儿用金丝儿绣着五爪金龙的龙袍,发以龙冠束起,剑眉星目,腰间的束带紧扣匀称的身材,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十足,身上散发的贵气直叫人不敢与其对视。
李月妕被吓了一跳,忙给来人行礼,而后才笑眯眯的说:“儿臣与太子哥哥可兄友妹恭啦!”
“朕前些日子听苏榭说朕的小公主近日来读书习字很是认真,朕便来瞧瞧都学了些什么,原是在吃桂花糖糕。”皇帝瞧了眼向他行礼的太子,没理抖机灵的幺女,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指了指桌上还未被撤下的桂花糖糕,面上笑意不减,又道,“还敢公然与太子顶嘴,朕的小公主可真是有出息极了。”
“是太子哥哥先起的头,可不关儿臣的事。”李月妕立马反驳了回去。
李珏闻言冷哼:“整日与老八厮混,好的不学,学的是这般不三不四!”
王德笑眯眯的这时开了口:“小殿下,还不快与太子殿下认个错。”
李珏面色不虞,打断了王德,道:“不必多说,若是不改,孤自有法子让她改。”
皇帝笑的开心,道:“朕倒是许久都不见太子这样与你拌嘴了,上回见还是你五岁生辰时。”
李月妕这才反应过来,她一想起太子殿下那些法子就头皮发麻,忙挪过去扯太子的衣袖:“好哥哥,当着父皇的面,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皇帝看着冷眼的太子和抱着太子胳膊竖指发誓的幺女,一时龙心大悦,道:“你呀你呀,如此这般发誓数次,有几次做到,朕瞧太子这下是再不会信你了吧!哈哈哈哈哈!!!”
王德抬眼瞧了眼太子,兀自笑的开心。
李月妕闻言,愈发卖力讨好李珏,李珏瞧着幺妹耍宝,也无奈摇头,道:“你呀你,瞧你都跟李昌文那竖子学了些什么!”
皇帝闻言也道:“确实该想个法子好好治治!”
李月妕只觉绝望,赶紧求饶,“好父皇,好哥哥,妕儿知错了,可就饶了妕儿这一次吧,妕儿再也不敢了。”
“太子,你瞧瞧你妹妹这‘欺软怕硬’的样子。”万岁爷边指着李月妕边笑着对李珏说。
“可不是。”李珏也笑。
父子二人开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李月妕只觉面皮发热,“求父皇哥哥莫要在寻妕儿的乐子了。”
皇帝瞧着门外的盎然景象,有些感叹道:“这便入春了,每逢这时林将军府的春意最是浓郁,你二人便去替朕折一枝春色回来吧。”
李月妕笑的开心,忙与李珏一道应了下来。
看来是自己撒出去的种子,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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