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小镇,一行五人速度加快,秦观买的马就显出来不行了,其他四个人可都是军马,耐力好,能负重,秦观买这个就是普通的马,负重能力就不行,秦观一百五十斤左右的体重,双戟加上铺盖,压的马很容易累。
跑出来一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跑了十几里路,秦观的马速度就下来了,看到路边有个茶摊,几个人就停下来了,准备给马养养脚力。
官道上的这种茶水摊很多,隔几里路就有一个,一般出摊的都是附近驿站兵卒的亲朋开的,别看在朝廷来看,这些兵卒连个品阶都没有,但在地方上也算是有个安生工作,也能照顾亲友,有个营生。
茶水摊一般来说也就两种茶,都是论碗也没有壶,别讲品位,只求解渴。差的就是茶土泡的茶,都是整包的茶砖掉下来的最小的碎末。一个铜子就是一大碗。好一点的呢,就是茶碎,比茶土好那么一些,泡了之后还是能看到些茶叶的,三文钱一碗。
五人下马落座,伙计来接过缰绳,栓住了马。“来五碗好点的茶。”黄天德说了一声。
这茶水摊不小,大大小小十几个桌子,三个人忙活着,十几张桌子已经坐了四五桌了,茶客高谈阔论,也挺热闹。
五人也开始了聊天,主要是黄天德在讲,秦观久居九峰山,不太了解天下的事儿,正好遇到个黄天德这个令官,知道的多,问了好多个问题。
黄天德四人都出身行伍,秦观又是练武出身,都很豪迈,自然而然的声音就大了一些,几个人聊的火热,从临桌传来了一个声音。“哪里来的人,说话这么大声?”语气中包含着很多的不满。
这一句话,整个茶水摊都静了下来,众人考虑到底说的是谁,都是出门在外,谁都不想节外生枝,也没人搭话,不想惹事。
秦观几个人不怕惹事,都看向了喊话的那桌,喊话的人站了起来,那桌就他一个人,身穿一件紫色的短围衫褂,腰中挂着一把刀。他抽出刀,拿刀一指秦观几个人,“就说你们呢。”
江湖中,拿刀指着人如同下战书了,于旭于明两兄弟不干了,二人齐出,直奔紫衣男子,短短两三米,刹那就到,奔出来的瞬间,也抽出了腰中军刀。
武功高低有时候真是一下子见分晓,紫衣男子右脚快速踢出,直接点到于旭的手腕,力度不小,于旭手腕吃痛,松了手,刀开始下落,紫衣男子再次一脚踢出,把下落的刀扫向了于明。
黄天德看到于旭刀被踢掉的时候,还没觉得,但是这一下扫刀,真是惊了他,这个紫衣男子武功很高,他可能都不是对手,这时候也顾不得名声了,他也是举刀就上,形成三打一的局面。
三个人分三个方向,围住了紫衣男子,紫衣男子根本没有趁胜追击,等着黄天德上来围住他,三个人想对个眼神一起上,可没等到这个机会,紫衣男子直奔黄天德而来,招式简单,举刀就抡,大开大合,看着刀来的气势,黄天德不敢接挡,向右跨了一步,还没站稳紫衣男子已经收刀一脚踢在了他的腹上,黄天德被踢的直退几步。
紫衣男子回头,应对于旭于明的进攻,两个人一人取头,一人砍腿,紫衣男子团身侧翻,从二人当中过,没有回头,跑向了王远。
黄天德这时才知紫衣男子真正的目的,王远,秦陕行省布政使王文杰的儿子,王文杰,秦陕行省的一把手,官居三品,朝廷要员,管着秦陕行省十五城二十八县,近九百万的人口。
紫衣男子刀向王远,谁知耳边风声袭来,眼前一个板凳飞了过来,一刀劈过去,板凳过来的力量很大,磕碰了一下,发出闷闷的一声。紫衣男子看向板凳飞来的方向,眼睛里是三个灰陶大碗,赶紧闪身。
出手的正是秦观,因为日月双戟还挂在马上,他就是看身边有啥就用啥,茶碗飞过去之后,他也是一脚踢出,奔着紫衣男子的膝盖。
这一脚踢上,不残也得不能动弹,紫衣男子侧跳回踢,这是一脚,在防守中还想着反攻,这就是艺高人胆大。秦观转身躲避,换成左脚踢,踢支撑脚。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短短几个回合,互有攻守,还没有分出胜负,不过秦观有着两个优势。第一是人多,两个人交手之后,黄天德带着于旭于明已经回到王远身边,五打一,局面很好。第二紫衣男子战斗时间更久,体力消耗也大,动作难免会有些变形。
紫衣男子再提一口气,连砍几刀,都被秦观躲了过去,自知不敌,往东逃走,秦观可以追,但是没必要,也就没追。秦观回头一看,王远面色沉稳,没有慌乱,不愧是布政使的儿子,还是见过些市面的。
黄天德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茶水摊的摊主,在此打斗没少损坏东西,也该是赔偿一下,二两只多不少。
几个人翻身上马,再走了十几里路,这次没有在路边了,而是去了驿站,官驿,八里河驿。
大夏官道,六十里一驿,每个驿站配驿长一名,副官两个,传令兵四个,这些都是朝廷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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