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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山谷 (1/2)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现代的人们早已经习惯了忘记祖训,认为那是无稽之谈,纯属是胡编乱造的封建迷信。

周成功那时候可还没出生,自然也就没有印象。他是建国后才出生的,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故事。他也没放心上。

当然,当时他的想法就是,他就在禁地的边缘地带转转,怎么地也得采到一些草药回去,不然,也没法向老婆交差。

转了几道弯儿,他就到了一处很少有人来的一个小山谷里。

他也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也怕自己迷路走不出去,于是,在路经的沿途他都做了标记,或者摆放几块石头,或者在树上刻下几道痕迹,以待采到了药材就按原路返回。

小山谷是两道凸出的山梁夹一谷的形状。

站在谷口,就看见小山谷里雾气弥漫,雾气很浓,打在脸上湿湿的,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衣服表面沾了一层细小密集的水珠。

他见过村里老张叔从雾里出来的样子,他知道他应该快一点行动了,不然,一会儿功夫,他的衣服就得湿透了。他得趁衣服没湿透前采到药,之后快点儿出来,不然,山风一吹,很容易得病,对于他这样的家庭条件,生一场病的花销很不值。

深山的山谷很幽静,也没有风。现在正是太阳正中天的时候,他也搞不清这里的山谷里的雾为什么不怕太阳。

他家门前也有个小山谷,那里也总有雾,可是太阳一出来,一会儿功夫,那个小山谷里的雾就散了。

在他的印象里,山里应该是虫鸣鸟叫的场面,然而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他想到了老人们讲过的山精的故事,心里就有些忐忑。可是,为了维持那个家,他又舍不得放弃眼前的利益,万一里面有贵重的草药,那么,可以让他们一家好好的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他想,还是拼一把,所谓富贵险中求,万一是他自己吓自己错过了一个挣钱的机会,那可是得不偿失。

对于一辈子都生活在大山中的人来说,他们的生活条件不比城里,他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任何可以挣到钱的机会,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

不过,他终归是个成人,而且在大山里也生活了几十年了,有些手段他还是知道的。

大山里的人几乎都对大山有一种敬畏。他先是在谷口对大山拜了拜,心里叨咕,我叫周成功,一辈子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次准备采些草药……云云。

无非就是求山神保佑那一套。做完这些,他就堆了一堆石头,留作出入记号。然后就进入了山谷里面。

山谷雾气太重,两米外几乎就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多深,就决定只在山谷口转悠转悠。

很巧合的是,很快他就看见了一种他熟悉的草药。让他喜出望外的是,这里似乎真的没人来过,看见了这株草药,隔不远就又是一株,然后,他就发现了更多的草药。

他简直乐疯了。他心想,这下回去后自家婆娘还不得乐翻天了,“嗯,到时候就让婆娘去村头刘会计家里打点儿酒,很久都没喝过了,馋的慌。”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也不慢。这种草药他们叫黄精,开黄色小花,秋天结果,果实很小,根茎叶都可入药,是很难得的药材。风一吹或者有动物经过,都会让它们自然的掉落,以此达到传承目的。不过,这种黄精并不是本草纲目里的那种。

这种草药的采集必须是要连根都带着才值钱,算是完整的一株。很快的,他就挖了十几株。说真的,这都赶上他平时几个月挖到的数量了。

人一高兴,精神头一上来,就喜欢哼哼一些小调什么的,他也开始哼哼他从村里娃们那里听到的流行歌曲。什么‘你是我的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等等。

突然,他就感觉手上的药锄传来了异样的感觉,似乎是铲到了什么很硬的东西上。

他怕伤到草药,就把土慢慢的扒开,准备看看下面是什么东西,几把土扒开后,下面就露出了一小块白色的东西,他感觉很是好奇,心说,什么玩意儿?

他继续开始清理白色东西周围的泥土,很快他就把里面的东西几乎整个都扒了出来。

然后,他差点儿吓得大叫。那分明就是一颗人类的头骨。说真的,一个人的时候,遇见这样的情况,简直就是在考验人的承受能力。

这个时候,他才惊醒过来,他已经进来很久了,他擦了擦脸上也不知道是雾水还是吓出来的冷汗,也顾不得重新把土填回去,拿起之前挖到的草药就准备往回走。

突然,他就看到他旁边的草丛晃动了一下,他以为是山鼠什么的,也没在意,就继续往出口走。

可还没走几步,从另外几个方向几乎同时都传来了草丛灌木晃动的景象。凭直觉他感觉到了不对,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像是山鼠的活动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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