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南在半空之中盘旋片刻后,落在了少女的肩头。
祂闻着独属于南昭发丝的兰香味,心中的憋闷与委屈亦然在那一刻到达了顶峰。
南昭,怎能将祂交予旁的女子照顾,且在弄丢了祂之后,还与弄丢祂的人打情骂俏……怎能……怎能如此!
许念朝怎会懂小白鸠的心,她见它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便只是笑嗔小白鸠了几句,便与身边的少女们继续畅聊了。
时芝与桂心为美丽的小郡主奉上了云雾茶后,便立在了一旁听侯差遣。
她们颇为艳羡的望着融洽温暖的三人一鸟,望向彼此的视线也逐渐少了一些敌视。
不为其他,只因她们的郡主曾告诫过她们,若是连身边日日相处之人都要心怀算计,那么世间之物将都变得无甚留恋。
人活一世,开心快乐也是一世,勾心斗角亦是一世,在有限的生命之中,若是身边之人皆真诚相待,那便会少有孤独,充盈着温暖和美好,你便会觉得,来世间一趟,是值得的。
再者,她们的前半生皆是在勾心斗角之间度过的,确实是有些累了。
“殿下,殿外有一位夫人向您递了拜帖,请问您要接见吗?”
管事嬷嬷立在拱门处,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小心的询问道。
“不知是哪位夫人?”
“回郡主的话,是御史大夫张大人之嫡姐,一品诰命加身的玉慈夫人。”
“她说前些日子曾在开善寺与殿下巧遇,回去之后得知了殿下遇刺的事情,有些惶恐不安,担心之余,便想来探视您一番。”
许念朝闻言,便回忆起了那位总喜爱摇扇子的美貌贵妇人。
人家既是好心一片,那她自是不好拒绝,何况,她本就正愁没有渠道与朝中权贵结交。
妙哉妙哉,这下可真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呀。
“见见见,麻烦嬷嬷快请玉慈夫人进来。”
瞧着小郡主一番喜悦温和的模样,嬷嬷便也稍稍放下了心。
毕竟传闻中的玉慈夫人可并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
她少时便身份尊贵,现在更是到达了一般女子无法企及的高度,一品诰命夫人,便是称其为建康第一夫人也不为过。
少有贵女能入得其法眼,别说她特意入宫只为关心一位势单力薄的郡主了,便是上门关心齐熙公主这种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但她家小郡主……似乎是个例外。
无论是一人之下的太子殿下、眼高于顶的齐熙公主抑或是出生尊贵的玉慈夫人,似乎都对她家郡主关怀备至,似乎这些人原本在意不已的权势,只要沾上了朝露郡主,便显得不值一提了一般。
“是,郡主殿下。”
见嬷嬷走了,阿绫便又大着胆子同眼前的少女撒娇:“朝儿,我们可要先退下?可我不想离开朝儿……我还有许多话想同朝儿讲呢。”
“无妨,傻阿绫,玉慈夫人来找我大抵只是闲谈。只是,玉慈夫人之身份可不一般,你在她面前切不可失了礼数。”
许念朝同阿绫微微一笑,耐心道。
不消几刻,张玉慈便从高高的门槛跨入。
花草丛木之间,她一眼便见到了记忆中清丽圣洁的小郡主,此时正慵懒的倚靠在长廊边的长椅上。
一时之间,风声鸟声,声声似皆停,少女少了几许疏离之感,似乎变得触手可及,她的赞誉声回响在耳畔,久不消弥。
“玉慈夫人可还安好?您今日的穿着可真是叫人眼前一亮。”
张玉慈望着少女娇俏的容颜,晃了晃神,心下觉得诧异。
明明是和旁人大同小异的夸赞,却为何从少女的口中听起来是那样的叫人心口跳动?
只是,她毕竟是一品诰命夫人,怎么说都是有些旁人所没有的自制力的。
她很快便压下了心动的感觉,走近了少女,轻轻伏了伏身,算作见礼。
“臣妇这两日极为担忧郡主,不知郡主可还安好?”
“这些胆大包天刺客是愈发猖狂了……据说那些刺客是隋朝的余孽,听闻郡主的王兄治理洪涝本就辛苦,若是再得知殿下身上发生的事情,岂不是要担心死。”
许念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尚且安好,随后问道:“夫人知晓我王兄的近况如何吗?”
张玉慈温和的笑了笑,答道:“据悉,虽有些辛苦,但洪涝的治理,还算成功,龙颜大悦,说是要嘉奖临海嗣王。临海王如今已在休整阶段了,再过半月大概便会回程,殿下莫要忧心。”
“早间听皇叔说了此事,太过惊喜之下,本还不敢相信,但如今听到夫人之言,才算正真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许念朝温柔的垂着眉眼,有意同张玉慈拉近距离道。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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